,就是想不出漏掉了什麼。
“對了,”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額娘生我的時候,推算日子,有喜那一日,善慶同樣不在府中,辦差去了揚州。”
“這我知道,善慶不就是聽信了富察氏的誣告,因為夫人懷著小姐的日子不對,才將夫人逐出了府去,害得小姐吃了這樣多的苦。”
“是這樣!”繡玥攥緊了雙手,咬牙道:“和額娘懷著我的時候,手法都是如出一轍!”
“小姐,你是懷疑鈕祜祿秀瑤?”
“她難道瘋了嗎?不知道這樣的罪過,是要牽連善府滿門抄斬嗎?”
難道就為了恩寵,連善府數十條人命都不顧了?
“她敢做這樣的事,自然是得了承諾,事後可以將善府摘出來。何況這樣的宮闈秘事,有損皇家聲譽顏面,即便是皇上最後下旨處置我,也只會悄悄遮掩過去,說我是突發暴斃而亡。”
“鈕祜祿秀瑤一心做著春秋大夢,只想著她飛上枝頭,皇上會看她的面子重新寬待善府,哪裡還會想到株連善府滿門。”
寶燕恨道,“照這樣說,這事跟她脫不了干係。只是那時候太老爺就給夫人仔細查過,根本查不出任何異常,到最後,也只能猜想出這樣的結論,是夫人的身子異於常人,原本就要比尋常的女子多懷上一個月份生產。”
“小姐,你是夫人的女兒……會不會,你也隨了夫人身子的這個異樣啊?咱們這就求見皇上,讓皇上知曉您是冤枉的!”
“沒用!”繡玥叫住她,“這樣荒謬的話,誰會信?你去了,到時候非但證明不了我的清白,還會連額娘一起受到羞辱,說咱們楊府出來的女子德行有虧,家風不正!”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更願意相信我行為不端,還是相信身體異於常人這樣的鬼話。”
十有**,還是中了別人的算計。
細細琢磨到這,繡玥便又開始覺得不舒服,她無力地向寶燕招招手,“扶我去裡邊躺一會兒。”
餘下的,也只能稍作休息再勞神了。
養心殿這邊,常永貴和一干人等都被驅趕了出來,皇上把自己一個人拘在裡邊,誰也不準進去。
“皇上這回呀,是真傷著了。”常永貴在門外默默嘆了一句。
“我瞧著皇上倒是好好的呀?您可別嚇唬我。”小練子慌道。
常永貴白了他一眼,“小猴崽子,跟你說不明白。”說完,他隔著門板,又瞧瞧房裡邊。
顒琰現在不想看見任何人。
拔步床上的帷幔全部放下來,他獨自在內,面對著牆壁,盤坐在床榻最裡側,無聲地瞧著手上那兩件血衣。
“繡玥不會這樣對朕的,朕對她這樣好,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朕不信。”
他又很矛盾,可她有時好像確實是不太喜歡的樣子。那記檔和脈案,又是不爭的事實。
那個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皇上搖了搖頭,繡玥她是肯為自己犧牲性命的,連命都豁的出去,他沒有理由不信她。
他盯著那兩件血衣,長長地苦笑了一聲,身為大清的皇帝,到這個年紀,還妄圖想著在紫禁城中要一份真情,真真是是活該,是老天給他的懲罰。
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叩門聲,“皇上?”
“滾。”
外面的聲音便弱了下去。不一會兒,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
皇后走進房中,瞧著被完全遮擋住的床榻,她在原地嘆息了一聲,還是向著拔步床的方向走了幾步,來到床前,伸手將帷幔掀起了一角。
“皇上。”皇后喚了一聲。
“朕說過,無朕的命令不得來打擾。皇后也不例外。”
“皇上,臣妾知道您為了如嬪的事兒煩心,給如嬪保胎的太醫也是怕會株連九族,才來臣妾這兒告發如嬪,否則,大清皇室的血脈就要被玷…汙了。”
“臣妾身為中宮皇后,雖然明白皇上此時的痛苦,也不得不做這個惡人,要對得住大清朝的列祖列宗,對得住先帝爺對臣妾的重託。”
“朕知道。”皇帝背對著她,“這件事皇后也沒有錯。”
“皇上……能明白臣妾的苦心就好。”皇后走近了些,見到皇上手中的衣裳,眸光一冷。
她原本帶著點笑意的臉色暗沉了下去,“皇上,臣妾今日前來,就是想要稟告皇上,與如嬪私通的奸…夫,透過內務府一連幾日嚴加盤查已經找到,經慎刑司審問,那個侍衛基本上對事實供認不諱,敬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