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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貴人,也絕不會如此失態。

皇后心裡有些懊惱;她這究竟是怎麼了;一旦遇上‘如貴人’這三個字,她便變得不再像是一位皇后。

顒琰瞧了她一會兒;他笑一聲,轉過頭;“皇后,朕從前是太看重你了,現在看來;你倒是不如諴妃。”

他道:“朕讓鄂囉哩送去景仁宮一本心經;諴妃見了二話沒說,便謄抄了六本送回了養心殿,而你呢;你看看你這幾日的所作所為;還有現在這副善妒的樣子,哪裡還像個皇后!”

“皇上!”皇后驚得從座位上站起身;“皇上;臣妾知道;您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對臣妾不滿,冷著臣妾,可臣妾都是為了皇上,為了大清皇室考量,鈕祜祿繡玥她在陳德行刺當夜設計取代秀貴人侍寢,臣妾幾經盤問,太醫才敢承認那一晚皇上體內確實有輕微中毒的跡象,和陳德被制服之時所中之毒完全相同,當晚就只有皇上,那個包衣奴才和如貴人三人在場,真兇是誰不言而喻!

且臣妾還聽聞,慎刑司曾逼問出,陳德承認那一晚脅迫皇上寫下忤逆詔書,便有如貴人從旁授意,她居心叵測,步步為營,卻是皇上您,親自授意毀了所有罪證,一意孤行為其遮掩!”

“皇后!休要胡言亂語!”

“臣妾沒有胡說!樁樁件件的罪過,都直指向如貴人!她若不是心裡有鬼,為何事後要為陳家送去銀兩?事情敗露後又為何要殺人滅口?”

“皇上,你說呀!”

面對眼前歇斯底里的皇后,顒琰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開始正視向她。

“皇后,秀貴人所說繡玥搶了她那一夜的侍寢,空口無憑,朕卻以為不可信,相較她那一夜棄朕而去,朕倒更願意相信繡玥是真心實意前來救駕。”

“至於什麼詔書,那個包衣奴才行跡瘋魔胡言亂語,皇后又怎能當真。朕現在告訴你,詔書的事,都是無稽之談。”

“皇上,你……”

“難道皇后寧願相信一個瘋子的話,而不相信朕?”他低下目光,“至於銀子麼,繡玥心軟,她私下託人送銀子出宮,朕願意相信,她一定是看那個八十多歲的老婆子可憐,不過到底是違反了宮規,這幾天你下令將她禁足在延禧宮,就算是懲罰。”

“至於殺人滅口這些個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兒,以後誰在宮中捕風捉影亂傳謠言,朕便從重治罪。皇后也不必過分操心了。”

“皇上?”皇后腦中有如天雷轟隆一聲,她眼前漆黑一片,不可置通道:“皇上竟如此偏袒如貴人,全然不顧祖宗家法了嗎?”

“皇后!”茶杯碎裂的聲音響起,皇帝從座位上起身,從未如此厲聲厲色:“你跟朕講祖宗家法?你跟諴妃在欽安殿安排那一場法事,有沒有想過祖宗家法?朕在病重昏迷之中,你私下帶人去延禧宮逼迫如貴人,有沒有想過祖宗家法?”

“朕是對你失望透了!你有沒有想過,朕為何清醒後第二日收回了諴妃的協理六宮職權,卻未對你責備一字半句?”

“朕一直隱忍不發,朕每次都顧及你的顏面處置訓斥如貴人,為的是什麼?只因為你是皇后!朕給你皇后的體面和尊嚴,朕要看重帝后的情分,皆因為你是皇后!”

“朕這些日子不見你,是不想我們十年的夫妻情分出現裂痕!朕還記得你的身份,你自己要記清你的身份!”

“朕不想與你再多說,”他背過身,“你跪安罷。無事便待在儲秀宮裡思過。不要再來養心殿煩朕。”

皇后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都被抽離了,她軟下身子,緊緊捂住胸口:“皇上,您就算對臣妾有再多的不滿,臣妾即便萬死,也要再諫言一句,您不能寵幸一個有異心又會危害皇上的人在身邊啊!”

顒琰冷笑了一聲,依舊背對著身後的人:“皇后,朕病重,鈕祜祿繡玥拼死趕來的時候,你為朕做了什麼?你只顧著排除異己。”

“朕勸你,還是多學學諴妃,她知道朕若查明此事,她擔待不起。所以朕要收回她的協理六宮之權,她二話沒說便在景仁宮靜思己過,什麼煞氣衝裂屋頂……朕不是昏君。在這些事上,諴妃她比你聰慧。”

“你到底是繼後,青瑜若還在,朕的後宮也不會打理得如此烏煙瘴氣。如貴人侍奉朕辛苦,這段時日她就不必去儲秀宮早晚請安了。出去罷。”

*

“皇上說的是真的?”

繡玥開心地遞過去一把剝好的核桃仁,“您說,您特別跟皇后娘娘吩咐,嬪妾可以不用去儲秀宮請安了?”

前幾日鬧得那般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