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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陰山溝裡有很多原始森林,有些大樹要幾個人手拉手才抱得著,森林裡野獸也多。”

“你們來時看的山都陽山,所以看不見大森林,但你要去丹金,馬爾康去丹金要翻蒙畢山,蒙畢山是陰山,公路要從原始森林中穿過,你會看到的。”

在唐師傅的招待所,住了兩天,沒有等到去丹金兩路口的車。

無聊便到馬爾康街上,瞎溜達。

馬爾康是阿壩藏族自治卅的首府,太小了,有十字形的四條街道,人口1萬人左右。

吃森林飯,靠伐木謀生的單位不少,遍街上都掛滿了他們的牌子。

如某森工局、運輸處、木材收購站等。

那年頭,伐木工人的工作雖然辛苦,長年在深山老林出入,但他們工資比其它項業都高,而且屬工人階級,紅五類。

所以很多姑娘都想嫁給他們。

家裡有一位是伐木工人職工,常常受到鄰里們的尊敬。

雖然有時人們背後稱伐木工人為“伐木老砍”,但在市民眼裡,他們算混得不錯,有出息一類人。

幾十年後,國家要維護生態環境,不準再砍伐森木,成千上萬名伐木工人,紛紛失去飯碗,下崗了。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生活如翻書一樣變化著。

馬爾康街上看藏族同胞,如同家常便飯,遍街都是。

不像在江口縣難得看到他們。

那年代,交通不發達,生活極端貧困,少數民族很少到漢人聚居的平壩上來。

如有少數人來,他們特色裝飾,常會引發圍觀。

馬爾康海拔有2千多米,地處一片寬闊的河灘上,一條河從城邊流過。

沒事,我愛坐在河邊一塊大石頭上,曬太陽,眺望遠處。

藏民山寨前,喜歡插各色彩旗和幅幡。

長長的幅幡隨風飛舞,如仙女揮動著長長的袖子。

時有一群群白羊、黑犛牛,從山坡草叢中鑽出來。

牧人長長的吆喝聲,或幾聲高亢的山歌,老在河谷間迴盪。

這詩畫般的情景,讓人強烈地感受到異鄉民族的人文風俗。

我終於懂得了,很多畫家、攝影家、詩人、作家為什麼都願意跑到民族地區去採風和體驗生活?

是因為各民族間文化習慣的差別和奇異。

這種不對稱的奇異,就是美的自然特徵。

有美就有創作的源泉呵!

第三天中午,仍然沒有得到有車的訊息,我開始著急了,便對唐師傅說:

“我姐夫有位朋友,在馬爾康森工局某分局當書記,來時姐夫叫我有事可以去找他幫助,現在我想去他那兒看看有沒有車。”

唐師傅見三天過了都沒有找到車,也有些著急和無奈,說:

“好嘛,你去找他,如沒車馬上回來。總之,冬月間進去拉木頭的車太少了。”

我向他問明瞭去某分局的路,背上行李,便告辭了。

某分局的位置處在去丹金的公路邊,離馬爾康縣城有3公里路程。

太陽光強烈,我走了1個小時才到,全身大汗。

肖忠賢正在上班,他知道我要來,我把姐夫寫的親筆信交給他,他看也不看,就把我安排到一間會議室休息,指著報架說:

“先看報,等我下班。”

1個多鍾後,肖哥下班,把我帶到他家裡。

他家就在他辦公室背後,是用一間大會議室改裝成的三個房間。

他愛人已回來,姓羅,是他們單位的醫生,30歲左右,中等身材,臉園園的,五官標緻,風姿綽綽。

肖哥比她高出一個多腦袋,有1米75左右,精幹,屬標準身材。

羅姐見我後,笑著跟我打招呼:

“小魏來了,路上順利吧?”

我不好意思地說:

“順利”。

他們把我安置到一間單人寢舍住下。

晚飯時,只有我們三人吃飯。

“他們沒有孩子嗎?”我不好問。

付哥在吃飯時簡單地問了我和姐夫的情況後,就不說話了。

羅姐到還熱情,不停地要我吃菜。

後來我瞭解到他們有一個男孩子,是放在羅的孃家讀書。

在肖哥家,我感到不自由,很拘束。

主要是肖哥很少說話,對人不冷不熱。

下班後,總聽羅姐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