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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值,你媽本來就是未婚先孕,這一託付,倒是讓我爸丟了軍職,我媽氣得早產,葉檀,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討厭你,”葉瑗急促地短笑,“卻也很同情你。”

“但是……”葉瑗的聲音終於弱下來,“看在我們家也不曾虧待你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繼續做葉家的女兒?”

“那天我哥追出去找你之後,我在家暈倒了,爸媽送我去的醫院,”葉瑗斷斷續續地說,“他們帶我跑遍各個醫院,問過各個醫生,葉檀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看著他們傷心看著他們操心看著他們蒼老,我疼。我原想著收拾完你,替媽出一出這二十多年的氣,就打算去美國的。”

“命有時半分由不得自己做主,”葉瑗慘笑,“你現在,也肯定是這麼想的吧?”

葉檀走出病房門口的時候,血已經流了一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她完全感覺不到疼,看見玉白衣的目光都是有些迷茫的。

葉檀蹭過去,舉高自己滴血的手,很平緩地說:“男神,流血了。”

手裡的,心裡的,密密麻麻的,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她躲都沒法躲。

玉白衣伸出右手握著葉檀受傷的手,左手他攬過她的腰,低頭安撫地吻著她的眉心,然後安靜地牽著她在一邊坐好,拿出酒精紗布,細心地幫她處理傷口。

他的眉眼安寧,單膝跪在葉檀面前,把紗布綁好之後,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吻了吻。

葉檀微笑,她也低著頭,抵著玉白衣的額頭,喃喃地說,“男神,我很好,不用擔心。”

玉白衣“恩”了一聲,他握著葉檀的手,嗓音很溫淡:“你有我,我不擔心。”

葉溫站在一邊看了很久,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冰涼,可是在他們兩個身上,卻溫暖得想讓人落淚。

葉溫自己都不忍心打斷。

直到葉檀問他:“……哥,葉瑗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葉檀,”葉溫看著這個自小就不愛笑的妹妹,如今美豔的眉眼間已經有成熟的平和韻致,欣慰又心酸,“你原諒她嗎?”

“她沒有做錯,談不上原諒,”葉檀靜靜地說,“我不知道父母那一輩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瞞著,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但原因現在好像也不重要了,都有苦衷,都有苦果,分不清好壞,看不清對錯。”

最後葉檀準備離開的時候,葉溫和她說了這麼一段話。

“葉檀,你父母身份很特殊,仇家的身份也很特殊,瞞著本來就是為了大家好,”葉溫頓了頓,“小時候你來的時候,媽和我說,有兩個妹妹,她要照顧最小的妹妹,爸爸要工作,問我願不願意照顧你,我說願意。”

“小時候,你的尿布都是我幫著換的,玩具是我買的,寫字是我教的,說話是我教的,我能做的事,我都不會讓保姆去做,你是我帶大的,這是我最驕傲的事情。”

“小時候的我一直認為,媽媽疼葉瑗,我疼你,愛就是公平的。”

“無論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妹妹。”

葉瑗一個月後,離了世。

葉檀去送了最後一程。

她看著過去一路的恩怨來往,卻是莫名一句不太貼切,卻又覺得很貼切的話:

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第50章

從喪禮回來,葉檀一直心情不太好,而且這一個月來,她基本都待在醫院裡照顧葉瑗,所以和玉白衣說好的旅遊也無限推後了。

葉檀昏昏沉沉地睡了兩三天後,清晨洗漱完起來,就看見玉白衣和小梵徽,檀葉三隻白一溜地在沙發上坐好。

發現葉檀出來了,檀葉先清脆地“喵”了一聲,然後緊接著,小梵徽一臉苦痛地從嗓子嗷了一聲奇奇怪怪的……“喵”……

葉檀就愣了。

小梵徽趴在沙發上,在玉白衣旁邊,仰著腦袋起勁地嗷嗚“喵”叫聲。

葉檀:“……它在幹嘛?”

玉白衣平靜地說:“逗你笑吧。”

小梵徽:……才不是!它明明是在唱歌!而且沒有狗權的它還是被某條壞龍逼的!!!

可是狗不能說!狗還得接著唱!

葉檀聽著聽著,倒聽出點味兒了,她盤腿坐在沙發邊,仔細聽了聽節奏。

“像唱歌,”葉檀終於微微笑了起來,“吉祥三寶的調子,好像。”

小梵徽瞬間就站起來,激動地“汪”了好幾聲,然後就想撲倒葉檀懷裡。

結果就被玉白衣拎起來,扔在沙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