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還。
程孝宇不知道李家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但就是李蘭一人,就不枉費李鐵柱這麼多年的奮鬥了。
“小姑夫,拜託你幫著叫人看著這家人,鐵柱的弟弟妹妹工作我都管了,不管想要進哪個單位,花多少錢,我都管了。”程孝宇能做什麼,只能做這麼多,他不是神,擁有異能並不能讓他擁有掌控天地莫測的能力,總有些事情是在他的掌控之外。
黃強嘆了口氣,為了保證身體素質的延續,他很少抽菸,可今日坐在車中煙就始終沒有離手,李鐵柱曾經是他的兵,現在也算是他的兵,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只能說他的運氣不好,命運多舛,讓其一生未曾享受生活即早早離世,或許、如果有來生,他會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讓其從小就能夠享受生活,而不是始終被生活弓雖女幹著。
盛美蘭和裴裴也很不舒服,坐在車中一言不發,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人生就是如此多災多難,總有些事情發生速度之快讓你沒有反應的時間和空間。
程孝宇開著車,顛簸的道路沙土飛揚,可他卻依然將窗戶搖開一部分,手中的菸頭一次次扔出窗外,口中的煙又一次次的點燃,生命的價值究竟幾何,人生給他提出了一個可能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沒有在奉天多做停留,對方既然能夠做得如此乾淨利落,想來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繼續呆在那裡已經沒有任何必要。
裴家開始在中央發出了聲音,這一次的案件從頭至尾卷宗被調取出來,將技術性的東西簡化,以敘事的方式形成文稿遞到了一些人的手中,都是沉浸宦海幾十載的高手,通篇讀下來如果還看不出這件事針對的誰,也枉費這麼多年在仕途沉浮。
裴老爺子拄著柺杖出席了國慶過後的老幹部慰問,幾十名在京的老幹部中,超過半數都是他曾經自勺老下級,參加慰問的首長親自過問此事,並責成國安部門和公安部全力以赴破案。
這就足夠了,無論是誰,都不會再去觸這個黴頭,除非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一點蛛絲馬跡不留,並保證在裴家衰敗之前不會被人知道。
況且無論背後的人是誰,在最初設計程孝宇的時候也沒想過真的跟他來一次正面的武力PK,那樣顯得太沒有水平,只是事件推移至此他沒得選擇必須滅口罷了,誰叫程孝宇的運氣很好,在奉天能夠與獨眼龍來一個面對面。
從慄宇航到馬勝男馬德祿,再到京城中那些與裴家不對付的世家小字輩,都被家中長輩嚴厲警告,這一階段寧可忍也不要與裴家發生衝突,別讓人把找殺手陷害程孝宇和裴裴的事情按在自家的頭上,想想那一日裴老爺子的神情話語,大有要衝冠一怒為家族蕩平敵人的架勢,說一句俗點的話,不管是不是你乾的,別給鮐背之年的老爺子找到出手的藉口,他可不介意將自己能夠利用的資源都利用起來,到那時……有了首長的過問,這件事除非不是官宦子弟做的,否則再大仇恨都會忍下來,近期內程孝宇的安全不需要擔心,況且作為新晉的政治局委員,裴躍進還是可以有一些為了私人事情動用權力的資本,也是為了穩定大後方嘛。
在奉天離開的時候,程孝宇那臺Q5的司機換威了一個你不知該怎麼去形容的男人。
說冷,對方會笑;說精幹,對方又顯得有些邋遢。
一隻耳,一隻眼,一條胳膊,這個叫做黑木的男人,如果不是聽到過他說話,你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有可能還是個啞巴。
這個男人是蘇凱找來的,程孝宇跟著他親自到蒙古草原上請回來的。獨居於草原蒙古包內,十幾頭羊,剩下你能在這個男人身邊看到的,只有一堆堆的笑話書和一盤盤搞笑節目的錄影帶,當程孝宇跟著蘇凱見到黑木時,他正躺在草地裡,似乎十月份的天氣並沒有影響到他,微風吹過略有寒意刺骨,其卻穿著薄薄的衣衫手拿著一本笑話書,咧著嘴,一邊笑著一邊看著,也不管十幾頭羊的狀態,更煥然不覺蘇凱和程孝宇的到來,直到蘇凱喊上一聲木頭哥,對方雙眸中的視線才從書本中轉移出來。
側著頭,一言不發。
蘇凱也習慣了對方的狀態,只說了一句話,就從草原上帶走了這個男人,這個已經四十歲的男人。
“裴太行的孫女婿,你最仰慕的程老怪的孫子。“羊分給了附近的牧民,一帳篷的書和錄影帶,一把火之中灰飛煙滅,然後黑木對著程孝宇說了兩句話:“老爺子同意的話帶我見見他,另外你要保證供給我笑話書。”
看到程孝宇的座駕,黑木什麼都沒說,拿起放在車後備箱的工具箱,也不問問主人,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