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驚天動地的功勞或是有大人物相助,宋繼威這輩子就只能是混個級別到老了,論人脈關係還不如那些一直在京城成長起來的閒散職務,最起碼人家一個部門一個部門走過,一丁點的香火之情還是有的,自己暱?完全是個外來戶,還是那種不招人待見的外來戶,這輩子,宋家幾乎沒可能再擁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了。
友誼這東西宋軍從來都不相信,他認為友誼是建立在平等基礎上的利益互換,單方面的付出絕無可能維繫長久。
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宋軍就印證了自己的思維方式,程孝宇邁步走了過來,龍鵬和楚大寶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一步,別小看這一步,從心I裡學角度說,這是要與宋軍劃清楚界限,不自覺的暴露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再次面對程孝宇,三人都是提不起任何的抗拒之意,說服了有些過,可要說再如從前那般敢於跟對方叫板,也絕對不敢了。儘管雙方並沒有進行過你死我活的權力拼鬥,但在一次次的事件當中,三人都是暗中佔得先手先出招,誰料到了最後都沒有佔到便宜,反倒被弄得灰頭土臉頭破血流,尤其是宋軍,一次喝多酒當了炮灰,弄了人去興隆村找麻煩,全部被收監弄得大破財,在林間清淨又頭腦發熱的喊了一句幹掉他,有些關係已經不能繼續維持在底限之上。
儘可能保持平靜的轉過身,望著這個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小人物,還記得當年白吉安事件剛發的時候,宋軍坐在高檔會所當中,手裡搖著紅酒杯,翹著二郎腿撇著嘴,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直指白家就是蠢貨,被一個小人物給弄得焦頭爛額。
時光儼然,位置變幻的速度讓人昨舌。
看到程孝宇,宋軍心底不自覺的冒出些微懼怕的情緒,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看到對方那陰森的笑容,為何會害怕,這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敢拿自己怎麼樣嗎?
“有事?”龍鵬畢竟是圈子內的核心,儘管現在這個圈子已經瀕臨潰散,但他還是希望可以監守該有的氣度。
註定了要讓龍鵬失望,當程孝宇啪的一聲將那把外觀氣勢十足的沙漠之鷹拍在寶馬車的車蓋子上時,龍鵬選擇了閉嘴。楚大寶更是後退了幾步來強調自己被槍嚇到了,實則是遠離是非之地。
“去我家了?在那裡喊著要殺我了?”離開不是迫不得已,但總覺得有些鬱悶,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也需要給舂城的老百姓留下點什麼茶餘飯後閒談的話題,程孝宇不是撿軟的捏,而是這三入當中龍鵬有些格局會做利益至上的選擇輕易不會招惹人,楚大寶更是萬事不出頭,唯有知曉你勢力不如他之後方顯猙獰本色,典型的欺軟怕硬不足為懼,唯獨這宋軍,性格衝動脾氣暴躁,容易被煽風點火,做事不計後果不考慮成敗得失,敢派人到興隆村去挾持自己的家人,他要沒瘋就是有人架著他逼著他做瘋癲之事。
宋軍想要表現出大無畏的狀態,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面對著一個敢於在絕地中依}日選擇男人氣魄的程孝宇,他不敢跟對方玩狠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覺得自己有沒有勇氣跟他拼命呢?答案很明顯,宋軍從小嬌生慣養活在蜜罐中,乾點齷齪之事還都是拜衝動面子所致,整個人與沒有出過象牙塔的相差無幾,活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強大當中。
程孝宇將沙漠之鷹塞到了宋軍的手裡,舉著他的手臂讓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嘴角帶著淡淡笑意的說道:“別說我欺負你不給你機會,你現在扣動扳機,接下來就不需要面對不敢承受代價的後果,來吧,輕輕釦動扳機……”
宋軍哪裡敢,猛的甩開手,瞪著程孝宇說道:“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別當我跟你一樣,你來開槍打死我,你來啊,你敢嗎?”
位置調轉,將槍奪了過來,高舉頂在宋軍的眉心,程孝宇聲音中帶著冷森森的寒意:
“那我開槍殺了你,去我家鄉隊伍我家人,你死有餘辜。”
宋軍不相信他敢開槍,可當程孝宇眼中那完全不顧一切的光芒閃耀起,並近在咫尺的手指開始用力後,宋軍不敢賭,身子一側就想逃開,程孝宇用右手拿槍當然是在嚇唬他,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禁嚇,左手抓住他的脖領子,上移,扣在他的後腦勺,用力向著汽車機器蓋子砸去,就聽得嘭的一聲,鮮血四濺,痛苦的衷嚎聲夾雜著唾液、鼻涕、眼淚、牙齒流淌而出。
只一下,宋軍雙手捂著臉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著,車蓋上留下了凹陷的痕跡和鮮血迸濺的痕跡,地面上有粘液般的血跡以及碎裂的牙齒。
鼻孔竄血,猙獰的面容下是一雙惡毒的眼睛,衝動性格的男人,往往容易造成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