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傳自於‘雲夢仙子’的易容術,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王憐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取下臉上的易容,恢復了那張俊俏絕倫,世間少有的面容,只聽他嘆道:“就算沒有破綻不還是被你認出來了麼。”
沈浪漆黑幽深的眼眸直直盯著王憐花,似乎想要將他完全看透。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眸,王憐花有些恍惚,似乎,和以前比起有哪裡不一樣了,略一蹙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看出了眼前人的想法,沈浪嘴角翹起,微笑道:“你曾說過,等一切恩怨了結,便隨我浪跡天涯,可還算數?”
王憐花猛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半天沒說出話來。
沈浪輕嘆一口氣:“我去過洛陽,到過點紅樓,在你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幅畫,憐花,我記起來了。”
王憐花只覺得腦子暈暈的,還沒從剛才的那句話回過神來,鼻尖酸澀,眼睛也紅了。
沈浪輕柔地拂去王憐花眼角的淚,笑道:“你還是這般愛哭。”
王憐花靠在沈浪肩上,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哽咽,道:“只在你面前罷了。”
沈浪抱住王憐花,在他耳畔說道:“想來這世間能容得下你這脾氣的也只有我罷了,你不在我面前哭,還能在誰面前哭。”
王憐花道:“你還真是為自己貼金。”話語中帶著一股笑意,卻也不反對。
沈浪的手緊了緊,讓王憐花和自己更近了些:“答應我,再也不能這樣一聲不吭地跑掉。”
王憐花點點頭:“好。下次就算要跑,也拉你一起。”
過了許久,王憐花才抬起頭來,眼睛雖然還有些泛紅,但也恢復了平日鎮定的神色,問道:“你怎會在仁義莊?”
沈浪道:“我來仁義莊不外乎是為了賺取花紅,你說還有什麼原因。”
王憐花笑道:“沈相公怎麼還用這種方式謀生?不想尋點別的出路了?”
沈浪也不多說什麼,拉上王憐花便往熊貓兒離開的方向走去了。他們也不著急追趕,畢竟有熊貓兒在,那姐弟倆出不了什麼事情。
雪地上,他們的腳印很淺,很快就被重新掉落下來的雪掩埋,兩個相攜的人影漸漸融入茫茫雪原之中。
一路上沈浪便將發生在仁義莊的事情說了遍。仁義三老邀武林七大高手商議共同對付即將入侵中原武林的“快活王”柴玉關。只是目前看來,這七大高手卻是一盤散沙,仁義莊的計劃終是是泡湯了。
仁義三老對快活王的仇恨很深,不用沈浪說他都知道。九年前發生的那場武林浩劫是王憐花看著發生的,王雲夢和柴玉關兩人設的局將整個江湖捲入其中,連當時的九州王也不能倖免於難。
想到了沈天君,王憐花頓住腳步。沈浪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王憐花斂下眼眸,沒有去看沈浪的神色,道:“柴玉關是我今生的爹。”
兩人頓時沉默了許久,王憐花不知道在沈浪心中,沈天君的分量究竟怎樣,只是,他不想再瞞著他。
溫熱的手輕撫著王憐花的臉,沈浪道:“他是你爹,不是你。”似乎想到了什麼,沈浪嘆息,“卻是苦了你了。”
王憐花搖頭道:“我若是未經歷過前世,只怕此時也會恨死他吧,只是現在——”王憐花搖頭:“苦的卻是我母親。”
想到了王雲夢,沈浪的臉色有些怪:“看來今生要將你娶回來,我還必須過岳母那道關,只是她實在是難對付。”
王憐花瞪了沈浪一眼:“怎不說你嫁於我?不過,我娘她——”
王憐花沒有說下去,但是沈浪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到七夕那天,王憐花的心一陣揪痛,他盯著沈浪,抿抿嘴,有些躊躇:“你那天有沒有、有沒有……”
沈浪苦笑了下,他就知道那天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王憐花在聽牆角。
沈浪搖頭道:“沒有,只不過那滋味我可委實不想再來一次了。”
王憐花眼中的疑慮頓消,笑了出來:“不知是何滋味?”
沈浪便將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王憐花聽到是白飛飛的時候,臉色變得很差,只是後來沈浪說到白飛飛似乎將他當成了某個人,而且她也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區別的時候,王憐花嘆了口氣,如今想來她不過是一個為情所苦的女子罷了。
王憐花搖頭道:“白飛飛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沈浪聽完,半天無言,最終嘆道:“你們這一家人還真是世間少有,較之上一世也分毫不差。”
王憐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