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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弦應聲而斷。

徐若愚怔怔地看著斷裂的琴絃,連手上被劃出的一道口子都沒有理會。

朱啟生嘆了口氣,握住他如玉的手,將其放到嘴裡,輕舔傷口,眼中露出了一絲心疼。

徐若愚似乎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急忙抽回,施展輕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朱啟生手中還殘留著握住那人手的感覺,此時看向他倉皇逃離的身影,邪邪一笑,也不著急追回。

徐若愚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尖的溼熱早已消失,但就這般看著似乎也能體會到方才的感覺。他這是落荒而逃,徐若愚苦笑,看來自己的心境還是不夠堅定。

從出生開始,自己腦海中便有許多零零碎碎的記憶,那是屬於無花的記憶。

記憶中的人影、事情總是是不是地纏繞著他,讓他分不清何為夢境何為真實,讓他分不清他是無花,還是徐若愚。

只是心底總是在執著著什麼,這個執著在見到王憐花之後變得清晰起來。

他原以為沒有人會喊出無花這兩個字,但如今卻出現了,而且這個人還不是記憶中的人。

朱啟生,你究竟是誰?

王憐花回到自己點紅樓的閣樓中,呆坐在琴案前,撥弄著琴絃。這古琴王憐花很熟悉,尾部的焦痕清晰可見,正是名爍古今的焦尾。

能重新拿到這琴倒是出了王憐花的意料,不過隨即覺得有些好笑,這琴是當年柴玉關用來討好王雲夢蒐羅來的,幾經輾轉,最後回到了王憐花手中。如今看著這琴,總能想到物是人非這四字。

一曲陽春奏畢,門外傳來一陣掌聲。

從腳步聲聽聞,王憐花知道來人他並不認識,不過對方既然能出現在這裡,足以說明他不簡單。

王憐花笑道:“不知貴客駕到,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門外那個聲音響起:“是本王不請自來,叨擾王公子了。”

本王?王憐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嘴角的笑容愈加大了,對著門外說道:“原來是西南王,寒舍簡陋,王爺見笑了。”

門外那人說道:“你就打算隔著一扇門和本王說話麼?”

王憐花笑道:“草民疏忽了,王爺勿要見怪。”說著,王憐花振袖一揮,木門應聲開啟。

琴臺距門大概也有十步距離,但是王憐花卻能將門開啟,可見他的內力深厚。王憐花起身,笑看向門外那個絳紫華服的身影。那人手中正拿著一柄摺扇,王憐花瞥了眼,心中瞭然。

王憐花抱拳說道:“久聞逍遙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素聞王爺不拘禮法,想必對宮中那些規矩甚至厭煩,在下也就不和王爺客氣了。”

朱啟生細細打量著王憐花,笑道:“沒想到王公子竟然也是如此絕色人物。”

王憐花挑眉,笑道:“多謝王爺誇讚,在下愧不敢當。”

朱啟生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們都是這樣,一個個文縐縐的,也不嫌累。”

王憐花自然知道他在說誰,笑道:“卻不知王爺駕臨寒舍,有何要事?”

朱啟生走進屋子,徑自坐在桌邊,倒了杯茶,喝了口:“西湖龍井?唔,好茶,清淡雅緻。王公子真會享受,反而不像江湖人。”

王憐花道:“江湖人?在下從不認為自己是江湖人。”

朱啟生有些好奇,問道:“你不是?”

王憐花輕笑道:“在下素來以生意人自居,只不過認識了些許江湖人罷了。”

朱啟生有些奇怪:“可你的功夫不弱。”

王憐花搖頭:“莫不是隻要會武功就是江湖人?這是何道理?大理寺那些人難道是江湖人麼?王爺此話有些偏頗了。”

朱啟生大笑:“不錯,是本王疏忽了。”

朱啟生唰地一聲攤開摺扇,說道:“‘憐花公子’,王公子怎知本王會看懂這上面的字?本王好奇得很。”

王憐花瞥了眼扇子,笑道:“在下不過是猜測罷了。”

朱啟生瞪大眼睛:“猜測?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一猜就猜中?不過既然咱倆也算是老鄉,能不能別這麼說話,雖然聽了這麼多年了,但還是彆扭得很。”

王憐花哈哈大笑,說道:“我看你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才從朝堂退下,遊戲江湖吧。”

朱啟生嘆氣:“不錯,京城裡面烏煙瘴氣,我當然受不了。”

王憐花喝了口茶,細細打量了番朱啟生,道:“你雖然外表看上去很像流氓,但是身上卻又殺戮之氣,你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