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情種。。。。。。”說罷,他又皺高了眉毛,“他突然去找霓裳為什麼?”
這句話不說則已,一說令陸瑤心驚肉跳。陸瑤連忙打斷了蔡的思緒,“蔡局長,山體滑坡呀,頂嚴重的事故,他們失蹤了好幾日,必定已被活埋……你也算報復了,不如。。。。。。”
“這麼急著趕我走?”蔡玉晟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香菸,“曉得啦,我走了,你好幽會那些小白臉。”
“討厭死啦,老頭子。淨說些瞎話來傷人心。”
“你會傷心?我看你只對口袋裡的金子傷心。”
“是啊,我有金子防身,總好過找一個又一個負心漢。這個世上又豈有一個男人真心待我,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成日裡拿東西來威脅我,哎喲,我真是命苦……”陸瑤被戳中了心骨,心裡泛痛,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正經姑娘,誰會無緣無故做賤人。
蔡玉晟喜歡服軟的女人,見陸瑤期期艾艾的,不覺有點心軟,遂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夠了夠了 ,我也算待你不薄的,你當知福。對了,這個你去錢莊兌來給我,再給我去買一張船票。”
忙收拾淚花,陸瑤心中盪漾,看樣子老頭子要逃走了,不死在我這就好。
“買幾號的?”
“十日之後。”蔡玉晟想了想,泥石流這種天災,怕那小子難活,他改變了主意,既然老天收拾了魏,他也要開始為自己的後路打算,逃之夭夭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
“別急著走,我的話還沒說完。”
陸瑤轉身,蔡玉晟那張皺紋起伏的臉上現出了歹毒之色。
☆、劍客和大夫
喬治在診所給最後一位病人開了診斷書後,瑪麗亞領著病人去藥房拿藥,喬治扭轉墨水筆套,掛在衣褂的口袋中。
半身在中國渡過,他一直以為要孤單地生活下去。手術刀在他手中來去自如,他只好以此為人生樂趣,最近這段時日,他發現生活全然變了,就連那淡淡的影子也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笑容像向日葵的女子。
喬治做了決定,而且在好友離蜀之前提出了請求。魏當時還擺起一副長兄的臉,“我萬不能把玫兒嫁給你這個洋老頭。”
喬治隨之把錢財證明和鑽石戒指等可以證明的物件都拿了出來,以示誠意。魏治明表面上並不為動,舊話重提,“你能確定忘記了你的妻子嗎?我不想玫兒成為替代品。”
戰爭帶來的後遺症殘留在喬治的體內已太久,他是時間該清理乾淨了,“忘記是不能的。但我保證娶了白玫兒之後,一心對她。”
魏治明嘖嘖感嘆了幾聲,還是掉腦袋。
“還是不放心哪!”
“要如何才放心?”
“起誓。向耶穌起誓。”
喬治毫不遲疑地就要起誓,魏治明攔住他,“這裡不夠莊重,不宜起誓。我要親眼見你在教堂的神像下發誓。”
看著喬治遠去的身影,魏治明露出欣慰之意,看來喬治動了真心,他看上了白玫兒,真是意想不到的事。看似風流不羈的猶太醫生,平時說話不太正經,幹起醫生的活來卻一絲不苟,他比自己活得稱心。
魏治明當然要先問過白玫兒的意思。白玫兒和喬治之間的交往僅限於朋友,關係沒有發展,感情卻深種,她萬想不到,喬治要娶她為妻。
羞澀和緊張讓白玫兒不知所措,她靦腆地低頭,看著兩隻拖鞋的緞面,“魏大哥,你還沒找回夫人,我不想談這個。”
魏治明的眼神黯然了會,“平日裡,我可以看出喬治待你的殷勤,他雖喜歡拿人取樂,但娶妻這種鄭重之事,決不會亂提。我看他真心一片,你不妨認真考慮。”
“你究竟意思如何?”白玫兒立即沒了聲,魏治明進一步問她,白玫兒抬眸瞬間,魏治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躲閃,“玫兒其實也喜歡他是吧?”
夜深人靜之時,白玫兒脫掉了睡袍,在穿衣鏡前側身站好,手指攀滑至頸後,背部。。。。。。早就痊癒的傷口留下了淡淡的痕紋。
那段歲月過得緊張實在,白玫兒常常在半夜失神,與發狂的病人相處的時間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憑著一顆誠摯的心,換來了一肚子的思量。
她不懂,魏治明和喬治兩人的區別何在?魏治明是拿刀的劍客,喬治是治傷的大夫,她的感覺偏向何方?
搖擺不定,卻也從容面對,白玫兒對魏治明的再造之恩抵過了所有思量,她決定聽從他的安排。
魏治明連聲道好,興奮得眉開眼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