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疑問。魯師兄可否容我向這位小友請教一二!”
魯長恭也不理王長老語帶挑釁,搖頭道:“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有什麼值得請教的?我等還是儘快回山,以免宗主有事相召,尋不見人就不好了!”
王長老道:“我等正是奉宗主之命而來的!”
魯長恭聳然動容,驚道:“奉宗主之命?”顯是有些不相信。
王長老亮出一面符牌,道:“奉宗主令諭,請二位訪客重極殿敘話。魯師兄沒什麼意見吧?”
魯長恭沒由來的一陣氣結,臉色陡地變了幾變,這才不甘地一拱手道:“既是宗主有令諭,我還能說什麼?只是這二位非我重極門下,願不願去見宗主,也得看他們自己的意思。若是不去,我重極門也斷斷沒得用強的道理!”說著便轉過身來,對關天養使起了眼色。
【二百三十三、重極亂象】
關天養如何沒有聽出魯長恭的言下之意?只是他不明白,魯長恭為何要阻止自己去見上山,難不成是因為名聞天下的重極門宗主李延極又兇又惡麼?還是不想讓自己攪進一潭混水來?正要應答,就聽關卿雲道:“晚輩二人之所以急著上山,只當敝師叔在山上,有機密要事相稟。再者又有魯前輩的邀約。幾番叩訪也不見有人,故此才不惜強闖山禁以驚動諸位前輩。若有責罰,我等接下便是,絕無怨言。只是這面見李宗主一事,非是我等不識抬舉,實在是我等身份低微,驟然置身於重極殿上,怕是有辱重極門門庭。再者我等也有十萬火急之事在身,須得立即趕往東海天台山去。怕是隻有拂逆李宗主的一番好意!便是李宗主怪罪,我等也只有改日再來拜請!”說完一揖手,拉上關天養就要走。
許長老叫道:“慢!”閃身攔住了關天養和關卿雲的去路,滿臉森然地道:“關道友,你是小蓬萊門下,但去無妨。但這位小兄弟卻請稍留片刻!”
關天養已經從他們的對話裡摸出了深淺來。從山下眾散修的吆喝聲中,他已經斷出重極門可能是為了龍鱗一事遭來禍端。此事是由自己一手引起,原與重極門不相干連,他也想出面澄清,也免重極門因此而鬧起了內亂來。但眼下的情形讓他意識到內亂顯然已經起了,但不管他出不出面澄清,局勢都非他所能左右的。與其一番好心反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還不若見機開溜得好。李延極身為一派宗主,必不會跟他這個無名小子一般計較。
“我與姐姐一道來的,為何她可以走得,我就走不得呢?”關天養分明看出後來的四位重極門長老對自己不懷半分好意,恭敬之心自然盡去,頑悍之色也顯露了出來,“諸位長老若是要強留,小子不過一介普通人,沒有半點修為,那也只有由得你們了!”說完冷哼了一聲,將頭側向一邊,望天不語。
許長老不由一窒,神情僵了一僵,顯是被關天養這番話給震住了。在看了一眼王長老後,又道:“小兄弟不是說有緊急之事要面見宗主麼?這會子怎麼又說要走了呢!”
關天養道:“對呀,我本來是有要事的,那又怎樣?”
許長老沒有品出關天養的言下之意,還說:“既是如此,我等奉宗主之命前來相邀,小兄弟為何反倒不去了?”
關天養嘿嘿地笑了起來,“這位長老的話倒問是怪了,我又不是你重極門下弟子,憑什麼李宗主要邀我就非去不可?難不成李宗主是修行界的皇帝,他的令諭就是聖旨,誰都得遵從麼?”
許長老頓時傻了眼,真不知該如何對答了。
王長老沒料到關天養口舌如此犀利,頓時滿臉的惱怒,“小兄弟,我等不過是應你之請前來相邀,現在你卻說有事要走,莫不成當我千陽山是你家後院麼?咹?”語帶威嚇,氣勢洶洶,以他五百多年的修為,竟將關天養壓得臉色發白,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可關天養畢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原力運轉,便將王長老壓來的氣勢逼退了開去。暗叫一聲糟糕,心說:“他若執意要問我們強闖山禁之罪又該如何呢?”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起了應對之策來。
王長老不料關天養意志如此之強,不但無視於他的氣勢威壓,竟還逼了回來,頓時吃驚不小。就以為關天養一直在隱藏實力,偽裝普通人,其實已經有了不弱的修為。可仔細一看,關天養經脈阻塞,分明就是連內力都不曾修練過,又何談真元?一時間滿心盡是疑竇,怎麼也解不開。見關天養眼珠飛轉,顯是在謀思對策,就冷冷地一笑,“小兄弟若是去,那便一切好說。若是不去……魯師兄,你說該當如何?”
魯長恭情知關天養被王長老擠兌到了死衚衕裡,自己若不出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