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地塌陷了下去,最後在轟的一聲爆響中,塌成了一堆散亂的骨骼和甲片。一陣清煙飄過後,除了關天養的短劍在灼灼生光,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怎麼會這樣?”藍袍青年悲吼一聲,發瘋似地聚起全部的修為,念動咒語,迫使所有生魂向關天養和杜若發起最後的攻擊。
關天養能對付得了黑靈騎士,卻拿惡鬼厲魂毫無奈何。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是。一道閃電般的白色光華劃破黑霧,霎時照亮了山林,所有的惡鬼厲魂竟似見到了天敵,潮水般退了下去。
“什麼人?”藍袍青年怒喝一聲,聲音裡明顯透露著驚恐。
“什麼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爺爺。專程來收拾你這個不孝孫子來了!”說話間,一名身著青布長衫,身背青色長劍,頭髮散亂地披著的青年邁著方步,嘴裡叼著狗尾巴草,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杜若見是他,驚笑道:“是你?”
青衣青年‘嫣然’一笑,道:“小妹子,你好呀,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杜若點頭道:“你好……”
藍袍青年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那神情顯是恨不得將青衣青年一口吞了。
青衣青年打量著藍袍青年,道:“真討厭,我一直覺得有品位,有涵養,有學問,有風度的人才穿藍色衣服。沒想到你這號人也會穿……”話未說完,人就忽然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藍袍青年的面前。青色的長劍業已出鞘,正架在藍袍青年的脖子上。
“怕死麼?”青衣青年笑問到。
藍袍青年臉色已然蒼白了下來,咬著牙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不過是個保鏢!”青衣青年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道:“恰好我保的物件又是你要搶的,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衣青年長嘆一聲,滿臉的的鬱悶,道:“你腦子裡進漿糊了麼?這都還想不明白?”
藍袍青年眼瞳猛地一收縮,道:“你,你是……”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出,腦袋就飛上了半天。血雨裹著一團青氣噴射而出,青衣青年揮劍一撩,一道瑩白的劍氣沖天而起,將青氣當場剖成了兩片。
詭異的是,青氣竟然發出了悽慘的嘶吼聲。
青衣青年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道“落在我手裡你還想跑?那可真是打錯了主意!”還劍入鞘,俯身將噬魂珠撿了起來,掂了兩掂,對杜若道:“小姑娘,這東西我可不會處理。你要麼?”
杜若顯是極其討厭噬魂珠,道:“不要,我才不要!”
青衣青年又問關天養道:“小關哥,你要麼?”
關天養似乎呆住了,並沒有聽見青衣青年竟然叫自己小關哥。杜若倒是笑了起來,道:“你也認識他不成?”
“九夏城的小關哥,怎麼能不認識呢?嘿,小關哥,想什麼呢?”青衣青年走到關天養面前,伸手揮了兩揮,關天養這才回過神來,盯著他問道:“你,你是青城門下?”
青衣青年神情一呆,一股子寒意潮水般漫溢了開來。
“不可能呀?!”關天養打了個哆嗦,難以置信地道:“這不可能!”
青衣青年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道:“你,你……不可能能?這不可能!”
杜若見他們倆說著同樣的話,很是莫名其妙,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這次又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沒什麼那就有鬼了!”杜若板起了臉,對關在養道:“到底是什麼,快說?”
“那個,我以為他是青城門下,其實是搞錯了!”
青衣青年也道:“是搞錯了嘛,我怎麼可能是青城派的?有青城這個門派嗎?小姑娘,你說是不是!”
杜若這才道:“我看你倆都是奇人,怪里怪氣的!”
青衣青年道:“奇人?我奇嗎?”
杜若白了他一眼,道:“還沒請教貴姓,怎麼稱呼呢?”
“不敢,敝姓楚,單名一個庸字,中庸的庸!”
杜若呵呵笑道:“依我看倒是個十足庸俗的人!我姓杜,單名一個若字!”
楚庸點頭道:“嗯,十足不凡的名字。關天養,天生天養,更加不凡的名字。”他一說完,三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黑霧散盡,留下的是一片蕭條和狼籍。
關天養走過去拎起被藤環捆住,早已死去多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