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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諷且帶著淡淡敵意得說道。

我只是滿懷歉意的笑笑。

強子領著我走進二中旁邊的一家網咖裡,裡面煙霧繚繞、陰暗骯髒,瀰漫著一股泡麵和什麼東西發餿的難聞味道。在最裡面一角,坐著###個小混子在熱火朝天的打著CS,螢幕不停的閃動,他們的臉都是那麼的綠和麻木,如同陰間的鬼一樣。一個染著黃頭髮穿著露臍裝的女孩正趴在一個傢伙的腿上睡著,而那個傢伙一邊瀏覽著黃|色圖片一邊旁若無人的手插進那女孩的褲子裡不停的攪動。

“坐吧,大少,這些都是我兄弟,沒有外人,你找我有啥事?”

“我想讓你幫我打個人。”既然強子開門見山了,我也很直接的說出這次過來的目的,我從兜裡掏出倩妮和楊天的照片,指著楊天說道:“這逼是外地人,下午四點到夢陽長途汽車站。”

強子看來了,食指彈了彈照片,“這表子長得不錯嘛,那這男的就是你情敵了。”

“這你就別管了,看在以前是兄弟的份上,幫我一次,把這逼打得不能走路就行。”聽見他叫倩妮表子,我壓住心裡的火,沉聲說道。

“兄弟?桀桀,我操,行,我和你大少以前是兄弟,這忙我幫了,但是我現在的這幫兄弟怎麼辦,我總不能讓他們白乾活,最起碼也得請他們到白金漢宮撮一頓吧。”

我望著強子,他也挑釁似的瞅著我,我心裡一沉,知道強子已不再把我當作兄弟了,我確定他並沒有開玩笑,但是請他們到白金漢宮撮一頓至少的小千塊,我他媽去偷還是去賣呀。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旁邊一個傢伙陰陽怪氣得說道:“逼樣,沒錢還學人家去嫖,你當自己很帥,還不如當鴨子算了,我一個哥哥就幹這行的要不我介紹介紹你。”

旁邊的小痞子們一陣鬨笑,連那個女孩都被吵醒了,揉了揉眼迷迷瞪瞪得望著我,我感覺她很面熟,似乎是我初中同學,但此時又沒時間去想,因為我被那傢伙的話給徹底激怒了。

“操你媽,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你咬我###,怎麼這哥們想打架是不?”

坐在裡面的幾個都站了起來,我則瞥見強子靠著牆閉著眼,好像這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似的。

強子今天和我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了,兄弟?義氣?我突然感到初中這些讓我熱血沸騰的字眼此時竟是如此的荒謬和諷刺,我深深吸了口氣,壓住心頭燃起的怒火,我並不是怕,但我不想今天就這麼捱得不明不白的。

所以我拍了拍強子:“行吧,怎麼能讓哥幾個白乾呢,這規矩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我先回去籌錢,到時候我打你拷機。”

強子只輕蔑的笑了下,沒有說話。

“強子,你去看過大狗嗎?”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把正在坐牢的大狗辦了出來,希望強子能夠想起當年我們三人在一起的崢嶸歲月,來喚醒那曾經的友情。

“我他媽去看個屁,大狗是因為你才進去的,你不去看誰去,操,這也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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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對了,北哥說有空咱們幾個一塊回去吹頓飯。”

“再說吧。”強子轉過頭去玩電腦了,沒再理我。我也乘機在幾個痞子滿含敵意的注視下告辭。

走出讓我感到陰冷壓抑的網咖,我在不遠處的車站等公交車,才發覺今天真得很熱,才五月底怎麼就這麼熱,太反常了,是不是今年高考提前,連燥熱也提前了。前面的馬路上好像是被人撒了許多碎玻璃片,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白光。路上行人很少,馬路對面有一個大太陽傘,一個老婦人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有氣無力的叫賣著雪糕。偶爾有車路過,就是一陣塵土飛揚。

我這時想起了剛才那個女孩是誰了,李月,原來在我們班特別文靜的一個女孩,她嘴角有顆黑痣特別誘人,李月學習不好,經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看小說。聽說她初中畢業後在她姑姑家開的超市裡當員工,現在怎麼和強子他們一夥搞在一塊了。

我回過頭,望著那網咖黑乎乎的門洞就跟地獄的入口一樣,幽幽的往外冒著陰冷的寒氣,閉上眼睛好像就能聽見在放肆的狂笑背後其實是幽靈的哭泣聲,他們和我一樣,都是註定下地獄的一群可憐的人。

我一直把初中那群曾一起砍過人一起被砍過的兄弟當作很珍貴的東西藏在我心中,但是為何我心中那些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那些支撐著我的生存的東西,比如說兄弟情、姐姐、希望、堅強、自信甚至還有我對倩妮的愛,卻都一件件瀕臨破碎呢?那已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