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間,熱浪自下洶洶襲來,硫磺味也是越來越重。隨著眼前一亮,已然然置身於極陽之眼內了。居高臨下俯瞰,封印之臺有豆粒般大小,四周分佈著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岩漿池,正骨都骨都地翻滾噴發著。較上次來時,洞中並未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各個岩漿池時都插上了粗細高矮不一的柱子,看上去像習武用的梅花樁,感覺有些怪怪的。
【五百一十、通天鑑鎮魔之戰(一)】
落到封印之臺上後,關天養仔細地檢視了每一塊方磚,就說:“玄武宮的功課做得很紮實嘛,也沒見有魔氣外洩的跡象!”
瞭然道:“玄武宮做事從來一絲不苟,縱是再挑剔的,也難以尋出毛病來的。他們還有片刻也就下來了,你這又何時開始?”
關天養掐算了一下時辰,說道:“他們至少還有三個時辰才會下來,著什麼急?對了,了定老和尚呢?”
“他麼……”瞭然道,“自然有他的事去忙!”
“忙什麼呢?”關天養不解地道,“他的腿腳又不方便,我都替他擔心生活怎麼自理?”
這時,方磚開始了新一輪的變化,清光閃爍,很是壯麗。變化尚未完成,地底也傳來了陣陣轟響,岩漿也隨之噴發。
瞭然唉地嘆了一聲,說道:“你呀,總是愛管閒事,不然哪會惹出這許多事非來呢?”
關天養盤膝坐了下來,笑道:“脾性已經生就了,改也改不過來,有什麼辦法?對了,大師可知道兩年前的地震是怎麼回事?屍毒又是打從哪裡來的?”
“地震既是地脈執行所致,也有人為誘發的因素。”
“果然是有人使鬼呀,不知有沒有把這惡賊給抓住?”
瞭然搖頭道:“此人修為精深,又聰明得很,哪有那麼容易抓住?但多行不義,將來總是難逃公道的!”
關天養嘿嘿一笑,顯是對了然的話不以為然,說道:“你也知道,我在送慎明回九華山的路上遭遇到一個惡人,他自稱聖尊,專會煉製屍人。後來被杜大先生打跑,逃離了五梁山,不知所蹤。我一直懷疑他藏到了靈泉山中,奈何我也找過了,杜大先生和各派前輩也來找過了,都沒有收穫……”才說到這裡,瞭然就打斷道,“這些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倒是一直念念不忘?”
關天養被嗆得一愣,半晌才道:“怎麼沒有關係?我差點死在那妖人手裡,這仇能不報?”
“你要報的仇多了去,何止這一樁?”
關天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瞭然又問道:“怎麼,還不開始?”
“大師……”關天養似得差點七竅冒煙了,好不容易將怒火壓了下去,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呢?”說到這裡,腦子裡頃時閃過一個念頭,嘴上也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老實說,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得到了通天鑑殘紋?”
瞭然神情有些無奈,“事實上通天鑑確實能剋制魔氣,絕非我捏造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通天鑑殘紋能夠剋制魔氣的?你既沒見過通天鑑殘紋,又不知道它有什麼用……”關天養本想將胸中的怨氣、怒氣和懷疑都一股腦地發洩出來,可在看到了然攤開手掌,展示給他看的東西后,不由得悶哼一聲,呻吟道:“這,我,我是不是看花眼了……”抬起手來,卻連揉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瞭然展示給關天養看的不是什麼妖邪之物,也不是什麼奇詭法寶,而是一塊通天鑑殘紋:半寸許長,通體墨綠,全無出奇之處。若不是關天養已得了四片,且幾乎天天把玩著研究,怕是也不能一眼認出它是什麼來。
“有些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瞭然揚手將通天鑑殘紋拋給了關天養,全沒半點惋惜之色,繼續平靜地說道,“鄢奚飛昇那日,我便知道你得到了通天鑑殘紋。它雖是神器,對我來說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你也沒必要這麼緊張!”
關天養漸漸回過神來,摩挲著這一小片通天鑑殘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那你這一片又是從哪得來的?就在這極陽之眼裡嗎?”
“不!”瞭然搖頭道:“是了定師弟給我的!”
“老和尚?”關天養真來越吃驚了,“他又是從哪得來的?”
瞭然無奈地笑了起來,“看來你不把根底都刨出來,是不會甘休的了?也罷,反正還沒到時辰,我便說與你聽就是。這一片殘紋也非了定師弟得到的,而是他的徒弟。這人你也認識,他原是商縣縣令,姓駱,名琳……”
關天養已經沒法子再表達自己的驚訝,只是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