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無可奉告,明明就有人看到是你拿去當的!”也有人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道還怕我們搶了你的不成?”
關天養竟然高聲答道:“你們既不想搶,為何追著別人的龍鱗不放?人家的東西,與你們又有何干?”
他這番質問暗含原力,瞬時就將嘈雜之聲盡數壓了下去,震得大殿裡嗡嗡迴響。大多數人都暗感怪異:這小子明明半點修為也無,怎地說起話來卻像是修為不淺呢?
見眾人無語了,關天養就直咄咄地盯著張志禮,滿臉說不出的憤慨,道:“說什麼是向我求證,不過是把我當犯人一樣逼供。我原本有事已經離開了千陽山,嘿嘿,你們派人尾隨追來,說是相請,其實就是強行抓擄。”說到這裡,望著殿頂一聲長嘆,愴然笑道:“我也知道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實力強大那就是祖宗,實力低微,做孫子的資格都沒有。我本領低微,打你們不過,也只有由得你們挫磨。現在我雖然站在了這裡,但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
張志禮的臉瞬即成了鐵青色。
關天養心下極感成就,竟還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滿臉的蔑視。
有人大怒,跳將出來,道:“好小子,張真人好言相詢,那是給你臉面。你既這般不識抬舉,可別怪大爺手下無情!”
關天養傲然地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手下無情法!”
張志禮正要喝止,就見那人大喝道:“臭小子,找死!”抬掌拍向了關天養。
李延極大怒,喝道:“住手!”也是隔空一指點向那人。畢竟這裡是重極門的地盤,他這個重極門宗主都沒有發話,哪有你個外人就先動手動腳的道理?
不想關天養的速度快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人剛將掌力拍出,他就一個【逐日】搶到那人身後,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到底是誰在找死呢?”這才發現那人渾身僵硬,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李延極沒料到關天養速度如此之快,竟搶在自己之前制住了那人,忙道:“關兄弟休要動手!”
關天養環視著四周,道:“李前輩你也看到了,他們今兒可是要拿我當犯人一樣的審問。我倒是想對他們客氣,可他們會對我客氣嗎?”
李延極冷哼一聲道:“你是我重極門的客人,誰敢對你動手,那就是跟我重極門為敵。來人,將這人扔下山下。他要是再敢踏足千陽山一步,格殺勿論!”
他這一番雷霆發作,頓時震懾了在場所有想對關天養動手之人。
關天養也將劍收了起來,道:“有李前輩這話,那我就暫且不追究了!”然後一拱手道:“該說的話我也說了,李前輩,各位前輩,請恕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了!”
幾乎同時,李延極、杜友逢和張志禮都叫道:“且慢!”
關天養極是有些奇怪,暗道:“他們這是幹什麼?”深知李延極和杜友逢是不會害他的,張志禮的用心卻是昭然若揭,就起手道:“李前輩,杜大先生,不知還有何賜教?”唯獨忽略了張志禮,顯是已將他當作敵人看待了。
杜友逢站起來道:“你這一走,在千陽山千里之內,有重極門的庇護,你自然是無恙的。可出了千陽山千里,你怕就是荒原上的羊羔,不出片刻功夫就得被瘋狂的餓狼給撕得粉碎。你就不怕麼?”
關天養這才明白杜友逢叫住自己的用心,昂然答道:“怕,當然怕!但我不能因為怕就永遠滯留在千陽山。我是我,重極門是重極門,他們要找我問龍鱗的下落儘管來就是。反正我就是一條賤命,天生天養,老天爺若想收回,我倒也樂得不再受這份罪!”說到‘天生天養’四個字時,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下一酸,差點就哭了。但又想到面對這許多修行者,自然絕不能示弱,更不能哭鼻子讓他們看笑話。就將那一股恨意盡數激了出來,原來只是眼眶泛紅,現在連眼瞳都隱隱泛紅了,殺氣凜凜,說不出的嚇人。
杜友逢哼了一聲,分明是將關天養這番慷慨激昂的豪言壯語視作笑話一般,“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疑龍鱗是你拿去當的,你不說清楚,他們既不會善罷甘休,而你也陷入了危地。那你為何不趁機說清楚了呢?”
關天養品嚼著杜友逢的話,知道他是在替自己化解危機,就道:“敢問杜大先生,我該怎麼才說得清楚?你都說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既然他們已經認定,我便是有一百張嘴,那也說不清楚!”
杜友逢對張志禮道:“張道兄,敢問一句,你們又是如何肯定龍鱗便是他去當的?”
張志禮瞟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