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出了他來,搶先一步衝上來,“你果然在大慈悲寺,可教我等好找呀!”滿臉的喜色,渾如撿到了活寶。
關天養見是鐵劍谷的周鶴章,心下驟生厭恨,陰陰地一笑,“周前輩,不知還有何賜教?若是有什麼法寶需要晚輩強化的,晚輩樂意效勞!”
周鶴章正要說話,一名紫袍道士走上前來,有如審察人犯似地上下打量著關天養,“關老闆,貧道五雲觀甄志清有禮了!”說是‘有禮’,卻連手都不曾抬一下,神情很是有些傲慢,渾然沒有將關天養放在眼裡。
關天養不知道五雲觀就是神霄派的掌門居所,甄志清便是當今神霄派的掌門大弟子,現任的五雲觀主,已經內定的未來掌門人。去年在九夏城外,他和楚庸遭到兩名神霄道士的偷襲,楚庸就曾揚言要找神霄派的甄志清算賬,是以他只當甄志清與張志禮一般神霄派的頭面人物。再見他神態傲慢,說話時連正眼也不瞧著自己,自然也就懶得還以好顏色,將手負到背後,昂然望天,懶懶地問道:“甄先生,不知有何賜教?”
甄志清見關天養既不稱自己為觀主,也不稱真人,心下頓時湧起十分的不痛快,冷哼一聲道:“敢問關老闆,你可是修行界中人麼?”
關天養吃不準甄志清為何會有一問,但他極為機敏,料知此問後面必有文章,為了避免落入圈套,他當場反問回去道:“那甄先生覺得我是不是呢?”
甄志清身旁一名弟子斷喝道:“我師父問你話,你如實回答便是!”
關天養不怒反笑,“這可就笑話了,憑什麼你師父問話我就得如實回答?”冷眼直視,逼得那人當場打了個寒噤。
“狂妄!”旁邊另一名弟子厲喝一聲,就將手中的拂塵一揮,千縷萬縷銀絲灑出漫天的寒光,卷向了關天養。
甄志清伸手輕輕一攔,銀絲如輕煙般當場消彌,沉聲喝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退下!”那人忙道:“是,師父!”閱歷豐富之輩都禁不住驚呼道:“【捕風手】?”甄志清斜眼瞟著關天養,竟鄭重地拱起手來,“關老闆,還請賜教!”
關天養對神霄派修行之法也是爛熟於心,正在品評甄志清的【捕風手】有幾成火候了,見甄志清起手相詢,頓時頗覺意外。嘿嘿地一笑,環視虎視眈眈的眾人,只覺得藏在那一雙雙飢餓而貪婪的眼神後面的就是一隻只的惡魔,不由暗道:“這些人簡直就像是餓瘋了的狼,哪裡是修行者,哪裡還是人呢?一片龍鱗被蜀山派得去了,還想從我這裡壓榨出第二片來?照這般看來,我當初就不該拿出那一片來賣了。有了一片,就想第二片,然後還奢望著第三片……便是我抓一條活龍來,那也滿足不了他們!”見甄志清還在等著自己的答覆,便朗聲道:“賜教?甄先生要我賜教什麼?”
剛才被訓斥了一通的神霄派弟子又厲聲道:“我師父問你到底是不是修行界中人。你只管答便是!”
關天養哦了一聲,“那敢問甄先生,我是不是呢?”
甄志清迎著關天養那犀利如劍的眼神,心下一凜,暗道:“這小子明明沒有半點修為,眼神卻為何這般清澈犀利?怪事呀!”冷哼一聲,陰陰地道:“依貧道說麼,關老闆你就是一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並非修行者。不知關老闆以為呢?”
關天養一怔,一時間也沒能品出甄志清話中的玄機,“既是如此,你們百般扭著我不放又是什麼道理?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普通人,會不得仙法,會不得神通,就任由你們欺凌了?”
此前關天養在重極門高朋殿的表現甄志清也聽說了,知道他口舌比刀子還犀利。若是倉促之下遇上,他必然不知該如何就對。可此番是有備而來,任關天養舌綻蓮花,他也是應對有術。當下仰天朗笑一聲,臉上盡是譏屑之色,“關老闆既不是修行界中人,為何要涉足修行界中事,而謀奪我修行界之寶物?”言至於此,已是聲色皆厲。
關天養噫了一聲,一副‘我沒有聽錯’的表情,半晌才呵呵也笑了開來,陡地又聲色轉厲,高聲斥問道:“敢問甄先生,我涉足了修行界的哪些事,又謀奪了什麼寶物?咹?!”
甄志清原以為自己的氣勢已經足夠逼人,不想關天養更盛,竟迫得他心下不禁生出了怯意來。周遭圍觀的修行者無不被震懾住了,好些人甚至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渾不知該如何應答。甄志清到底是一方人物,略一定神,便恢復了鎮定,哈哈大笑道:“你既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又為何要來修行界招攬法寶強化的生意?還有,龍鱗乃我修行界之至寶,你既得了,為何不交出來,反倒拿去拍賣賺錢。試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