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關天養錢再多那又如何?人都是怕死的,別家一旦使出強力手段,漁民們心有所懼,未必就能將全部的南珠都賣給他。這又如何能夠實現壟斷呢?人活一世,錢財雖然重要,但最好還是不要為了錢財把命丟了得好呀。想通了此節,朱老闆不地惋惜地嘆道:“不瞞關老闆,朱某當然有興趣。若是再早些年,朱某血氣正盛,怕是想都不會多想就答應了下來。可現在……這裡面的利害太深了,我不得不為家小考慮。錢重要,命更重要呀!”
關天養很是佩服朱老闆的見識和自制能力,笑道:“你也是的,就轉不過腦筋來麼?就不曉得以高價向其他幾家商號收購?這樣他們有得賺,你也控制了整個行業。皆大歡喜的好事,又有誰會怨你呢?”
朱老闆以手加額,大叫道:“哎呀,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頭?”一時心頭的擔憂盡去,站起身來道:“關老闆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有開玩笑的意思麼?”關天養取出一隻乾坤袋,裝了五十萬晶玉進去,說:“這裡是五十萬晶玉,按現在通大恆錢莊的兌換比例,至少能夠換一千二百萬兩黃金。你先拿著,算是我給你的啟動資金!”
朱老闆並沒有去拿,而是緊盯著乾坤袋,難以置信地問道:“晶玉?”
關天養笑道:“是呀。我身上也就帶著十多萬的金票,可拿不出一千萬來。晶玉倒是不少,就是得麻煩你去兌換一下。得先預約,而且一次還兌換不了,至少得分十次,甚至更多。”
朱老闆越發覺得此事深不可測了,再次打量了關天養一番,起手道:“敢問關老闆臺甫,在哪裡高就?”
“不敢,名天養,天生天養的那個天養。家在三楚九夏城,做的是鬼市上的生意。手下有三家商家,知真齋、天下樓和懷遠堂。規模雖算不上大,但在大玄朝的鬼市上嘛,好像也就那麼幾家才有實力跟我比一比!”
朱老析以臉色由白轉紅,顫聲道:“原,原來關,關老闆是,是做神仙生意的……”
關天養大笑道:“哪有那麼玄乎?左右不過是做生意,只是物件有區別罷了。怎樣,就等你一句話了!”
朱老闆忙道:“關老闆這般看得起朱某,又把話說出這份上了,我若還不答應,那還是人麼?”可他到底是人生性謹慎的人,所以在答應下來之後又問道:“但朱某胸中有一疑問,還請關老闆賜教!”
“可是想問我為什麼要選擇與你合作?”
“正是!”
“簡單,就是在對比了你和對面廣豐號的報價後,覺得你這人能禁得起金錢的誘惑,又實誠,實在有些難得,所以才萌生了這個念頭!”
朱老闆說不出的錯愕,“如此說來,關老闆此前並不認識朱某,也對朱某毫無瞭解了?”
“為什麼要認得?”關天養反問道,“我自有我的識人之術,又何必像審查犯人那樣刨根究底?”
朱老闆臉上頓時湧起無盡的佩服之色,“關老闆的氣魄果然非常人所能比及,朱某佩服!”
關天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好了,又談成了一樁事……對了,貨辦成了,你直接送到九夏城,交給懷遠堂的大掌櫃史玉柱就是,就說這單生意是我接下來的。”說著,要來紙筆,寫了個字據,交給朱老闆作為憑證。
朱老闆不想他竟是這樣的人,越發覺得深不可測。原說留關天養下來,店裡有的是客房,總比住客棧好。關天養卻說客棧住著自在,不必麻煩他,硬是要走。朱老闆攔不住,只得送了出來。
【 四百一十五、失蹤多年的柳婭(上)】
臨到出門,關天養才想起還沒請教朱老闆的名字,連罵自己糊塗,說只顧著談事,連這都忘了。朱老闆也才記起連名諱都不及通報,只說自己疏忽。得知朱老闆名‘雲島’,關天養雖覺得這名字奇怪,卻也沒有細問緣由。畢竟此地是瓊州府,好些風俗都異於內陸,名字取得離奇了也些也不足為怪。本已走出了兩步,突地心念一動,問道:“朱老闆家世代生活在瓊州,可有聽過南海離宮?”
朱雲島一愣,“南海離宮?關老闆說的該是南海仙宮吧?”
“南海仙宮?”關天養哪裡聽說過這種叫法,也當場愣住了。
“是呀,聽說在南海的某處,有一處天帝的行宮,裡面住的盡是天上的仙子。她們個個美豔無雙,心地善良,又神通廣大。每逢南海一帶百姓遭遇災難時,她們總會現身相救。”
關天養聽他這般說,便肯定了這個南海仙宮就是他要找的南海離宮了,就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