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器,若黎語真是巧合,就讓這個巧合一直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七爺,需要一點安慰和思念的寄託。
哪怕,少的可以忽略不計。
……
分明知道,這只是黎語本能的怕冷,但七爺卻不再推開。
在保鏢驚異的目光中,七爺將溼噠噠的孩子抱在懷裡。
當要接過那孩子的時候,黎語若有所覺,抱得更緊,死不撒手。
七爺的清淡溫和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
居然就這麼放任了,抱著黎語離開。
七……七爺!
居然,縱容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
七爺做什麼,自然不需要解釋,亦不需要任何人反駁,就是再不可思議,這支隊伍依然很安靜跟隨上去。
一個保鏢抱起另一邊中了槍傷的少女。
車隊像來時一樣,悄然無聲離開。
對講機發出嘶嘶聲,似乎因為在海上,不太清晰。順叔不敢怠慢,“找到人了?”
這次要不是楊家旁系那小子死裡折騰,也不至於把人給險些弄死了,看這兩個小朋友的模樣,估摸著也沒被少折騰。
“未發現此人……找到同黨的屍體……有部分屍體碎肉模糊。”
作為嚴家的護衛,只報告所見所聞,自然不會添油加醋。
這話已經說明,楊洋很有可能沉屍海底,或者被炸彈炸的看不出來了。
順叔看向七爺,等待指示。
“不必插手。”就是微笑,七爺的眉目依舊透著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收隊。”順叔對著對講機那頭道。
無論這楊家旁系有多折騰,也沒觸到七爺什麼,七爺只是來還一個不小的人情,而現在,這人情已經算還給黎語了。
至於楊家的家事,就是不說,也自會給一個交代。
……
一隊人馬靠近漂在水上的一塊不大不小的浮木,隱約能看到一個慵懶坐在上方的人,此時離得還有點遠,看著手上的定位系統,“在那邊!”
離得近了,才發現浮木上的男人狼狽不堪,也不知是淤泥還是鮮血模糊了面容,只有一雙如狼般的眼神依舊不含糊,那人背後一大塊皮肉沒了,像是被炸爛了似得。
這人居然還頗有閒情逸致的拿著肉,喂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游過來的魚。
這江面上哪裡有肉?這肉,不會是……僱傭兵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向男人受傷的後背,上面還掛著被炸的稀巴爛已經止了血卻沒有好好處理過的肉,喪心病狂的程度,就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僱傭兵都看的頭皮發麻。
快艇的聲音不小,男人似乎才回神,懶懶的朝著來人打了聲招呼,“hi~”
楊瑾然站了起來,腳上一蹬就上了快艇,來到位置上。
“楊先生,建議你最好去包紮下,如果發炎惡化可能會危機生命。”國字臉的男人邊說著英文,邊拿出一瓶伏加特遞了過去。
本意自然是讓楊瑾然消毒;不過對方顯然不這麼想。開啟瓶蓋,就一股腦兒吞了幾口,酒精的刺激讓他舒爽的嘆了一聲,順便還抖了抖肩,一副無所謂的懶散樣,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勁。
陽光下一張臉是僵紫的,笑得卻沒心沒肺,怎麼看都像電影裡受了感染的喪屍。
“要是那麼容易能死,就好了~”
楊瑾然說的是華文,僱傭兵聽不懂,但終究沒再勸說什麼。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至於僱主要自個兒作死,他們可沒閒情管。
不過此人實在古怪之極,從沒人不斷給他們錢,他們的價格可不低,卻從沒下過什麼任務,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也只認為這楊先生有錢沒地方花。
楊瑾然眉梢微揚,因缺水而乾裂的唇勾起攝人心魂的妖冶笑容,死是什麼味道?
他,天生沒有痛覺。
從出生至今,他一直在追尋著極致的痛。
可惜……
懶洋洋的趴在位置上,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打著精緻中國結的玉佩,從冰冷的指間傳來光滑溫潤觸感,神情是令人顫抖的溫柔。
想到那雙漂亮的奪人心魄的眼,楊瑾然興味盎然的臉上瞬間注入了激情,豔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眼神卻冷得令人通體生寒。
*
五中三年級老師辦公室。
“黎語發燒了?”看著成績進步了很多,險些能進一班的毛天宇,梅老師很欣慰。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