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位高權重,素受人敬仰,平生第一遭聽到有人罵他為老狗,能不氣嗎?
“狂妄的宋人,你受死吧!”李儼氣憤之下,摘下硬弓,搭上勁矢,就要朝城下射去。
“哈哈!”小校挺有意思的,衝李儼一揮手,撥轉馬頭,疾馳而去了:“老狗,洗淨脖子等著,爺爺要砍了你的狗頭!”
李儼想射箭,卻是來不及了,徒自生氣,一把雪白的鬍鬚不住飄動,卻是無可奈何。
“來人!點齊兵馬,出城廝殺!”李儼給氣得不輕,氣沖斗牛,失去了理智:“宋狗可惡!殺光宋狗!”
“殺光宋狗!”
“殺光宋狗!”
城頭上傳來一片怒吼聲。駐守夏州的兵士多為党項人,是西夏的死忠,他們給小校氣得不輕,恨不得把宋軍全部殺死,個個眼裡射出熾烈的光芒。
西夏軍隊訓練有素,行動快捷,李儼一聲令下,西夏軍隊就出動了。在李儼的率領下,一隊接一隊的開出城來,在城外列陣,準備狠狠教訓宋軍,斬殺宋軍。
“隆隆!”
西夏軍隊出城,地動山搖,氣勢驚天,行列迅速,鴉雀無聲,不愧是精銳。
“嗯!”吳驥打量著西夏軍隊,不住點頭,道:“西夏狗雖然可恨,卻不得不說,這是一支精銳。西夏狗能在陝州與大宋打了數十年而不落下風,不僅不落下風,反倒是佔到上風,不得不說,確有其過人之處。”
“西夏狗可恨,卻不能抹煞其長處!”周威也是點頭,大是讚賞,道:“我們自從進入西夏之境,雖然一舉連下兩城,卻是沒有與西夏狗硬碰硬的打上一仗,這一仗,我們就好好的與西夏狗打一仗,看看西夏的戰力到底有多強!”
進入西夏境內,宋軍都是攻城,一舉而下。卻是沒有與西夏軍隊在戰場上硬碰硬的打一仗,對西夏軍隊的戰力還不太清楚,打一仗太有必要了。
“不錯!就這麼辦!”吳驥打量著正在列陣的西夏軍隊,道:”李儼這老狗,又要做我們的磨刀石了!”
“他要是明智的話,就該躲在城裡不出來。”皇甫嵩微微一笑,道!“他卻昏了頭,出來送死,那就怪不得誰了!”
“他是瞧不起我們唄!等到他清醒過來,悔之晚矣!”齊大保一咧嘴角,極是不屑,道:“雖然我們沒有與西夏狗惡戰一場,卻知道西夏狗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除非遇到鐵鷂子,才能與我們硬碰硬!”
“即使鐵鷂子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陌刀專破騎兵,鐵鷂子雖然衝擊力強,哪裡抵擋得住陌刀。更別說,我們還有霹靂彈呢。”
韓方的信心更足。
鐵鷂子是很強,其戰力到底有多強,吳驥他們早就預估過,肯定與宋軍有差距,因為宋軍的裝備能剋制鐵鷂子。
“只有當我們在戰場上把西夏狗碾成碎片後,西夏狗才能真正的震恐!”吳驥眼中厲芒一閃,道:“這一仗,不用任何的計謀,就是要靠強悍的戰力,把西夏狗屠光!”
西夏與宋朝打了數十年,一直壓著宋朝打,導致了西夏人瞧不起宋軍。要不然,李儼也不會叫嚷著要屠光宋軍,率軍出城與宋軍大戰。說到底,就是西夏人不知宋軍的厲害。只有宋軍在戰場上把他們碾成飛灰後,他們才知曉厲害,才會真正的驚懼。
“就這麼辦!”眾將齊聲贊同。
“吳驥,出來受死!”就在吳驥他們商議這會兒,西夏大軍已經列威陣勢了,一個佔地數里的陣勢整肅異常,厚重,不可撼動。李儼大是得意,騎著駿馬,綽著長槍,出來叫陣,口出狂言,要吳驥受死。
“哼!”周威冷哼一聲,道:“老狗狂得沒譜了,竟敢叫吳都指揮受死!””他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老狗的年歲活到狗身上去了!”皇甫嵩他們不由得罵了起來。時至今日,他們對吳驥是越來越敬仰,辱罵吳驥,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吳驥不去理睬李儼的叫罵,罵得再好,不如真刀真槍好,等到打敗西夏人,一切自有分曉。吳驥騎著戰馬,來到陣前,開始簡短的訓話:“弟兄們:我們自進入西夏境內,勢如破竹,一舉拿下左廂神勇軍司、祥祜軍司兩座堅城,屠盡了城裡的西夏狗!可是,夏州的西夏狗不知曉我們的厲害,叫囂著要把我們殺光,你們能忍受西夏狗的呲牙咧嘴嗎?”
“不能!”
宋軍早就把西夏軍隊的叫罵聲聽在耳裡,氣在心頭,無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吼叫起來。”弟兄們:殺光西夏狗!讓西夏狗閉嘴!”吳驥手中的斬虜刀一揮,率先衝出。
“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