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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爹,依孩兒說,與其讓遼狗打來,還不如我們打到遼境去。把涿州打下來,劍指幽州,比起讓遼狗打過來,划算太多了。”姚平仲憋屈了半天,哪會就此閉嘴的,信口胡扯:

“至少,不用死那麼多百姓,更不會毀那麼多的家園。要我統兵的話,我就會選在遼狗最想不到的時候去打。”

“哥,依你說,要甚時間遼狗最想不到呢?”姚友仲知道他在胡扯,刁難他一句。

“這個……最想不到的時候就是最想不到的時候。”姚平仲的話等於沒說,自我感覺臉上無光,虎目中精光暴射,還有一抹狡詐之色:“要我說,就眼下遼狗最是想不到!大過年的,都在吃肉喝酒,誰會想在大過年的大宋之軍會殺將過來呢?嗯嗯,就是此時!”

他給姚友仲刁難,為了圓謊,這胡話說得更大了,惹得一眾將領大笑起來。

“平仲,你你你,你就知曉信口胡扯!”

姚吉是哭笑不得。

“啪!”就在眾將的笑聲中,只見姚友仲右手緊握成拳,重重砸在桌上,杯盤碗碟亂濺,猛的站起來,大聲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的聲音來得太過突兀,眾將聽得不明所以,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他身上。

“友仲,你明白甚麼了?”姚吉對這個親子非常器重,因為姚友仲足智多謀,料事極準。

“爹,孩兒明白這道軍令是甚麼了!”姚友仲的聲音很是激動,很是振奮:“大哥雖是信口開河,卻是提醒了孩兒。若是孩兒沒有料錨的話,此時此刻,大宋之軍正在涿州廝殺!”

“不可能!”

眾將一致反對,根本就不信。

“二弟,你莫要胡說!大哥那是信口開河的。”姚平仲也覺得不可思議,忙著澄清。

“不!”姚友伸卻是異常堅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爹,請容孩兒細說。要攻打涿州,最難的就是要一鼓作氣打下涿州。要不然的話,遼國援軍趕到,裡應外合之下,大宋之軍就要吃大虧,甚至大敗。要打下涿州,對我們是千難萬難,對吳驥未必是難事!”

“噌!”

姚古猛的站起身,雙眼中精光暴射,宛如利劍一般:“友仲,你提醒了為父,為父明白了!若大宋不打涿州,官家斷不會親筆寫軍令!若此時此刻不打涿州,官家的軍令斷不會在大年夜到來!此時此刻,大宋之軍就在涿州廝殺。官家這道軍令,就是要我們做好應對西夏進攻的準備!”

他的聲調越來越高,到最後尖細刺耳了:”諸將聽令:立即集合三軍,準備痛擊西夏!

哼,這是天賜良機,千萬莫要錯過!”

XXXXXX陝州,安定,安定軍駐地,正在舉行盛大的宴會,主將劉昌祚高踞首位,眾將坐在兩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是快活。

正吃喝間,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一個兵士衝進來,把一道汴京傳來的緊急軍令呈上。

劉昌祚展開一瞧,眉頭一挑,嘀咕一聲“三發一至?”

還有兩份到來,才能看得明白,劉昌祚沒用心思去想,接著吃喝。今天是大年夜,是該好好樂樂,劉昌祚的心思很快就不在軍令上了。

過了一陣,又是一道軍令到來,劉昌祚一瞧,第二份到了,還有一份,嘀咕道:“雷不打吃飯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過了年再說。“他把軍令放下,接著吃喝,說笑,很是開心。

又過了半個時辰,最後一道軍令到了,劉昌祚慢條斯量的拼在一起,斜著一雙醉眼打量起來:“甚麼?今夜進攻?”

揉揉眼睛,睜得滾圓,仔細打量上陣,狠狠搖頭:”大年夜進攻涿州?”

“噌!”劉昌祚猛的跳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眼珠都差點掉下來了,尖叫起來:”今晚上攻打涿州?天啊!快,調集三軍,準備廝殺!嘿嘿,夏人以為我們陝州軍的精銳調走了,肯定會上大當,此時不打一個天大的勝仗,我們就是豬了!”

XXXXXX陝州,綏德,綏德軍駐地,正在舉行一場宴會。

綏德軍的主將與種諤、姚古、劉昌祚等人截然不同,他面白無鬚,給人一種陰鷙感。此人叫李憲,是個宦官。

在他右手邊,坐著一個年青人,約莫二十來歲,臉色黝黑,頦下無須,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雙目炯炯有神,一眼望去,陽剛之氣十足。

此人是李憲最為器重的年青將領,童貫。

童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有豪氣。

李憲高坐首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