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說話:“吳指揮,你是知曉的,小的窮得沒法活了,不得不賣呀!還要生孩兒呢!”
他之窮,吳驥親眼目睹,把裝備賣了換槍養家餬口,自是不在話下。吳驥再一打量這些槍手,問道:“你們的槍、盔甲都賣了?”
“吳指揮,英明!”兵士們期期艾艾半天,這才回答出來,個個一臉赤紅,很不好意思,低垂著頭顱,恨不得有個地縫立時鑽了進去。
吳驥再一掃,把刀手、弓手一打量,這些兵士個個臉色通紅,不敢與吳驥的目光碰觸,躲躲閃閃的,好象做錯事的孩子,怕給大人責罰似的。
看來,賣裝備這事,不是李明初一個人,也不是槍手這一個兵種,而是整個歸信軍。
“哎!”吳驥嘆口氣,埋怨一句:“你怎麼不把自個兒賣了呢?”
“吳指揮,我也想賣了我自個,可是,我們配軍名聲太差,沒人敢買呢。”李明初猶豫了一陣,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武器是兵士的第二生命,當兵的沒有武器,那是個大笑話,可是,就呈現在吳驥眼前,眼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法不責眾,再說了,兵士情有可原,吳驥也沒辦法苛責他們,問道:“倉庫裡的武器呢?”
“吳指揮,你有所不知,倉庫裡只有倉庫底兒,沒有武器,都給何萬全那廝賣了。”主簿愣怔了好一陣子,還是說了出來。
“只有倉底兒了?”吳驥一頭黑線,再次一陣無力,愣怔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
“千真萬確!千真萬確!”主簿忙應道,非常肯定。
連重發武器都做不到,吳驥真正的感受到宋軍這**有多嚴重了。不過,這未必是壞事,吳驥有吳氏軍工,正要大辦軍火,歸信駐軍肯定是他第一個要賣的物件,沒有了武器,只要有吳氏軍工,就能重新武裝起來。
“嗯!這事,有吳氏軍工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吳驥在壞事中能看到好的一面,仍是大有可為:“讓我看看你們的武藝吧!”
“吳指揮要看我們的武藝,弟兄們,不要讓吳指揮失望!打起精神,賣力的耍吧!”兵士們一聽這話,不由得精神抖擻,士氣高昂。
精神不錯,看他們的樣子,總該有幾把刷子吧,吳驥不由得又是期待起來。
“弟兄們,我第一個上!看我的!”李明初興奮象打鳴的公雞,大手向一個有槍的兵士一伸,一把奪過其手中槍,緊握在手裡,吸口氣,大步而出來:“哪個弟兄,幫忙打盆水來!”
“我去!”一個兵士高聲應一聲,小跑著去打水了。
“李明初,你的槍術如何?”吳驥眨巴著眼睛,把李明初那副興奮樣兒看在眼裡,不由得頗是期待:“練得好,有賞!”
“吳指揮,你放心吧!說起這槍術,嘿嘿,小的還不差呢!”李明初雙手緊握槍桿中間,吐氣開聲,大吼一聲:“起!”
一枝槍跟風箏一般,滴溜溜的轉動起來,一個斗大的槍花出現,呼呼生風,好不生猛。
“好!”兵士一片喝采聲響起,很是興奮,眼睛瞪得滾圓,好象看西洋鏡似的。
“這就是你的槍術?”吳驥有些難以置信,眼珠子差點砸在地上。
“嘿嘿!”李明初很是自信,嘿嘿一笑:“吳指揮,這才剛開始,活動活動筋骨罷了!你等著瞧,等水打來了,包準潑水不進!”
就在李明初吹噓這當口,那個打水的兵士把水打來了,李明初大聲吼起來:“潑!潑!潑狠點!若有一點水沾在身上,我就是孬種!吳指揮,你瞧好了!”
驟然發力,一枝槍盤起更是起勁,風聲大作,好象鼓風機在運轉似的。那個兵士舀起水,朝李明初狠狠潑去,一幕巨大的水幕罩來,把李明初罩在其中。
“嘩嘩!”只聽一陣水聲過後,水幕不復存在,給槍砸成了水滴,濺得到處都是。
“好!好!好!”兵士齊聲叫好,好象打了個大勝仗似的,聲震長空。
“再來!再來!”李明初更起勁,叫嚷著。兵士不斷潑水,李明初奮力舞槍,直到有些氣喘,這才停了下來,身上乾燥,愣是沒有沾上一滴水。
他把槍一放下,頭一昂,胸一挺,得意萬分,就象獲勝的公雞一般,打量著吳驥。那意思是說,誇我吧,快誇我吧!
“潑水不進,固然難得。可是,你這樣盤弄,就能把遼狗盤弄死?”吳驥沒有一絲笑意,一臉的肅穆:“槍術之要,不是盤弄,而是捅、刺!要快準狠,一槍致命!”
吳驥沒有上過戰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