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雄州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宋神宗信心有些動搖。
這話,沒人能回答,就是王韶也不清楚,雄州能不能守得住。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壓抑,很是沉悶。
“稟官家,邊關送來戰報。”就在這時,邵九快步進來,把戰報呈上。
“快,拿來!”宋神宗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一把奪過來,手忙腳亂的展開。他太過急切,雙手微微抖動。
王安石、呂公著、呂惠卿、王韶,他們的眼睛睜得滾圓,比起牛眼睛還要大,脖子伸得老長,死盯著戰報。
“啪!”
宋神宗把戰報一看完,右手重重拍在他的額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完了!”
王安石一顆心直往下沉,宋神宗如此舉動,必然是邊關戰事極為不順利。
王韶一顆心怦怦跳,雄州丟了,中原就危急了,遼軍攻人中原的舊事就會上演。到那時,宋朝即使把遼軍打出去,必然是損失慘重。
呂惠卿心頭狂喜,這責任一追究起來,必然是王安石倒黴,王安石罷相就是必然之事,他離相位就更近一步了。嗯,得趁這機會,中傷一下王安石。
可惜的是,他還沒有行動,呂公著就開始彈劾王安石了,只見呂公著紅光滿面,很是興奮,聲音顫抖,大聲疾呼:“官家,邊關戰事不利,這都是王安石推行新法,禍國殃民所致。大宋建國百年,民安其業,百姓殷實,何需改變?王安石包藏禍心,以推行新法惑人之心,夭怒人怨,天降奇禍,百姓遭難,致使邊關防守空虛,遼國入侵。官家,臣奏請罷免王安石,召回司馬光,重振朝綱,如此,方可保得華夏無虞。”
他的聲音很高亢,尖細刺耳,說到後來,卟嗵一聲跪下,一把鼻濞,一把淚,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兒。
“官家,邊關戰事失利,臣願擔責。”王安石雙限一閉,嘆口氣,跪在地上請罪。
“宮家,王相公殫精竭慮,操持國事,萬不可……“王韶跪下來,為王安石求情。
“官家,王相公雖說有些急躁,也是為了大宋,還請官家不要重罰。”呂惠卿字酌句斟,為自己接手相位做準備,抄家滅門這種重罰就不必了,只需要把王安石自勺相位罷了就成。
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宋神宗把他們打量一陣,突然仰首向天,大笑起來,笑聲歡快,極是舒暢。
“這個……官家,你為何發笑?”呂公著隱隱覺得不妙,忙出聲相詢。
“呂公著,你還真是顆玲瓏心,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宋神宗盯著呂公著,一雙眼睛中神光四射,呂公著那感覺就象利劍在剜心似的。宋神宗把戰報朝他一拋,冷笑道:“呂公著,你自己看看吧。”
呂公著把戰報接過,一通打量,雙手發抖,嘴巴張大,直接石化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連戰報掉了,都沒有發覺。
“哼!”宋神宗冷哼一聲,道:“你們都以為邊關戰事不利,是不是?朕告訴你們,邊關戰事不是不利,是很順利,比起你們想象的要順利得多!”
“順利?”
王安石他們個個迷糊了,人人不明所以:
“官家,此話從何說起?”
“王韶,你好大的忘性。你忘了,朕要周威向吳驥購買斬虜刀一事麼?周威買了幾千把,遼狗衝上雄州城頭,全威了送死,給殺得精光不說,周威還把人頭扔到城下,向遼狗示威呢。有斬虜刀在,遼狗是衝一撥,死一撥,城下的人頭部堆滿了!”宋神宗是越說越興奮,說到後來,再也抑止不住興奮的心情,仰首向夭,大笑起來:“哈哈!好斬虜刀!好吳驥!“原來是個大喜訊,眾人的焦慮一掃而空,不由得大喜過望,王安石緊擰的眉頭散開了。
王韶長吁一口氣,不由得埋怨起來:“官家,您也大會捉弄臣等了。”
王韶是宋神宗的愛將,性子又直,想到了就說,宋神宗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王韶,這事大出朕的意料,朕驚奇一下,有錯麼?誰叫你們自以為是呢!”
“呵呵!”宋神宗話裡的滿是喜氣,眾人不由得暢笑起來。
呂公著跪在地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後只得陪著乾笑了幾聲,比哭還要難聽。
“呂公著,此等之事,不要再犯!若是有下次,哼,朕不會輕饒!”宋神宗臉一板,語氣極為強硬。
“謝官家,謝官家!臣知罪了,知罪了!”呂公著忙認罪,冷汗涔涔而下。
XXXXXXXX河南府,就是現在的洛陽,一座宅院中,有不少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