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哼,那到了那天,我就去為你送上一份大賀禮。
天色越來越暗,山頂上的風也越來越大,風吹起肖晴和念奴嬌兩個人的衣服,咧咧地作響,可是肖晴的身子卻依然一動未動,既然在唸奴嬌生前自己從來都沒有陪過他,那麼現在就讓自己好好地與這個美麗的,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好好地,靜靜地呆上一會兒。
“奴兒,你看,天上的星星出來了,你看看,那便是北斗七星,那是天琴座,對了,我還記得,天琴座還有一個美麗的,悽美的愛情故事,我說給你聽好不好?”說著,肖晴不由得扭頭去看念奴嬌的那張小臉,男人臉依就掛著淡淡的卻是那般心滿意足的微笑,似乎能在肖晴的身邊死去,那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整整一夜過去了,當第二天早上,那太陽重新升起,肖晴才帶著一身的露水足踏虛空而歸。
“晴,……”妖嬈看到肖晴回來了,不由得又驚又喜,向前忙疾走了幾步,但是當他發現肖晴只是隻身一人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腳步就僵在那裡,一雙美眸中,有著水氣正在蘊釀著。
而幽若也似乎意識到了,當下他緊緊地捂住了嘴,兩行清淚滑下了面頰:“主人,奴兒,奴兒他……”
肖晴緩緩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靜靜地走進了房間,現在她真的好想靜一靜。
妖嬈看著肖晴的背影,剛想開口喊住她,卻發現此時肖晴的背影,竟然顯得那樣的蕭瑟,那樣的黯然。
回到了房間裡,肖晴回身關好了房門,沒有讓任何人一起進來。
而這時,肖晴一翻手,取出了念奴嬌的屍身,將他平放在床上,並且小心翼翼地為念奴嬌脫去衣服,那小心的樣子,似乎只要是肖晴微微用了一點力氣,便會吵醒這個雙目緊閉的男人。
看著念奴嬌那傷痕累累的身體,肖晴的眼睛裡的心疼毫不掩飾,她端起旁邊放著的一盆清水,仔細地為念奴嬌擦拭著身體,將他身體的每一寸的面板都擦拭得乾乾淨淨。
“咦?”肖晴的目光突然間落到了念奴嬌的右手上,她之前分明地記得,那枚紅色的戒指,一直都緊緊地撰在唸奴嬌的右手裡啊,怎麼現在那枚戒指卻是不見了呢,莫不是落到了那片山崗上,看來自己還真是粗心啊。
“奴兒,你不要急,一會兒,我就去給你找回來。”肖晴溫柔地輕輕地捋順念奴嬌的秀髮,她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不管怎麼樣,那枚紅色的戒指,永遠都只屬於你一個人,因為那個你是我肖晴男人的標誌。”
將念奴嬌收拾得清清爽爽的,肖晴這才又拿出一套紅色的新裙袍,小心地為念奴嬌穿在身上。
最後又在唸奴嬌的臉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紅紗:“奴兒,你高興嗎,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肖晴的夫郎了,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肖晴抱著念奴嬌的身子,一轉身,便回到了“四合空間”裡。
肖晴抱著念奴嬌在這四合空間裡一路地走著,一路的講著:“奴兒,你看那邊那群青石雕像,你看,這個就是羽姨,這個就是鍾諾……”
感應到肖晴進入到了四合空間,紅翎便也來到了這附近,他看著肖晴抱著一個僵直的男人的屍體,那臉上有著說不出來的溫柔,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感到一陣的心酸。
“奴兒,你看這個便是紅翎,也是羽姨未來的夫郎,你可得要叫姨夫呦。”肖晴看到了紅翎,那足下輕輕地一點,便躍到了紅翎的身邊。
紅翎低聲問:“小晴,這個就是奴兒嗎?”
“是啊,他就是奴兒,是我的奴兒。”肖晴說著,輕輕地男人那蓋著紅紗的額上就是一吻。
紅翎看到肖晴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突然道:“對了小晴,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裡有冰玉蓮對不對?”
“是啊?”忽然聽到紅翎提到冰玉蓮,肖晴不由得感覺到有些奇怪。
紅翎一笑:“我聽說,如果有人剛剛死去,那麼只要將一枚冰玉蓮子種在他的身子,再將他置於一處靈氣極為充沛的地方,那麼不久以後他的身體裡所有的能量就可凝結成一朵冰玉蓮,而這朵新的冰玉蓮,當如果再遇到一個生命垂危的男人,那麼只要將這朵由他凝成的冰玉蓮融入到這個男人的身體裡,那麼這個男人便可以獲得前者的所有記憶,所有的情感,所以換句話說,也就是相當於他再次重生了。”
聽完了紅翎的話,肖晴重重的點了點頭:“紅翎謝謝你!”
說完後,肖晴足尖一點,身子便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