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折騰得起。
楚彧不由分說,很是堅持:“要是晚了,我家阿嬈被別人騙去了怎麼辦?”
騙去……
世子到底是哪裡來的危機感?
菁華想了一番說辭,肯定的口吻:“不會,就算鳳殷荀按捺不住了,即便他明日就去文國公府下聘,這皇家婚慶,沒有幾個月是辦不下來的。”
話剛說完——
“咣!”
案臺上那塊價值連城的和田玉石硯臺就被楚彧砸在了菁華腳邊,碎了個七零八落。這生氣便砸東西,很生氣便濫殺無辜的脾氣,和老王爺真是一模一樣。
楚彧還不解氣,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大吼:“再不去備馬車,我便將你這隻折耳兔子剁碎了餵馬。”
菁華兔子君:“……”
菁華自幾十年前修成人形後,就再也沒有用過他的真身——灰色折耳兔子。
整個北贏,也就這有這位爺總是戳他痛處,菁華咬牙,忍:“屬下這便去。”
出了門,菁華就吩咐管家:“去告訴王爺,世子爺晚上動身回涼都。”
菁華兔子君發誓,他絕非恩將仇報。
隨後不到片刻,欽南王爺楚牧就咋咋呼呼跑世子院子裡來了,楚彧理也不理,抱了個暖爐就要走,欽南王當然要攔啊,各種利害都念了一遍,從路途艱辛說到了刺客埋伏,從氣候變化說到了身體虛弱,口水都說幹了,楚彧就扔了一句話:“我要去找阿嬈。”
這是欽南王爺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欽南王問:“阿嬈是誰?”聽起來像個女娃子的名字。
楚彧一本正經:“你兒媳婦。”
“……”欽南王傻掉了,原地呆愣。
楚彧上了馬車……
且說涼都,太子晉王相繼請旨求娶文國公府七女之後,順帝便靜觀其變,毫無動靜,不過,真叫遠在嶸靖南地的菁華說準了,鳳殷荀按捺不住了。
七月二十九,周王鳳殷荀拜貼文國公府。
“主子,鳳殷荀來了。”紫湘嗤笑,“仕女甄選不過還有幾日,他眾目睽睽下襬足了排場來國公府,居心何在?”
周王是已逝孝靜皇后之子,能耐不大,野心卻不小,周王奪嫡之心顯而易見,這來者,居心叵測。
蕭景姒聽之,笑了笑,往瓷瓶裡插了一枝玉簪花,專注地修剪著枝丫,漫不經心道:“司馬昭之心,他要路人皆知。”
只怕再多來幾次,這文國公府七小姐與周王殿下私相授受的訊息,便會不脛而走,到時候太子與晉王只怕也要跟著擔個橫刀奪愛的惡名。
二十萬戎平軍,倒是真讓鳳殷荀眼紅。
紫湘直截了當:“主子,不若我去除掉他。”
蕭景姒搖頭:“不見血的法子很多,何必要髒了你的手。”稍稍大意,剪刀便劃過指腹,手中的玉簪花落地,白色花瓣上染了幾滴血色,那修剪枝丫的剪刀上也沾了些許紅色。
“我這便去拿藥。”
蕭景姒喚住紫湘:“不用。”
紫湘回首,驟然瞪大了眼鏡:“主子,你的手……”
只見那剪刀劃破的傷口,正迅速癒合,血液回流,不肖片刻,指腹上便毫無痕跡,剔透如初。
傷口自愈,不傷不損。
異聞志曾有言,北贏有妖,常人無異,天賦異稟者,可挪星辰,可縱時空,可渡生還,可預未時,刀槍毒火不入,不死不滅。
近日,頻頻有坊間童謠傳唱。
“文公有女,星月而臨,扶風而上,可預未時,異之異之,”
“文公有女,星月而臨,扶風而上,可預未時,異之異之,”
三五成群的孩童,圍坐一團,念念唱道:“文公有女,星月而臨,扶風而上,可預未時,異之異之。”
孩童的聲音迴盪,大街小巷裡,隨處可聞。
馬車緩緩駛過,男子呢喃附和:“星月而臨,扶風而上。”笑道,“蕭家女倒是不凡。”
馬車內,裝潢奢華,一張玉石鑄造的案臺上擺放了幾碟精緻的點心,身著宮裝的女子為男子沏了一杯清茶:“可不是,近日臣妾可聽聞了不少蕭家女的傳言。”
這馬車上之人,正是晉王鳳玉卿,身側伺候的女子,便是晉王側妃,司器營大都督之女,謝氏溫雅,晉王之母容妃便是出自這掌管大涼兵器製造的謝家。
鳳玉卿興致勃勃:“說來本王聽聽,這童謠唱的是蕭家幾姝?”
“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