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氣度,像極了一個人,蕭景姒……
她怎來了?!
鰲佔見愛子痛呼,怒不可遏,死死盯著蕭景姒,仿若下一秒便要將她剝皮抽筋:“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試試,我絕對——”
不待鰲佔說話,便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只見那女子的短刀已經入了咽喉三分,血濺衣襟:“你看我敢不敢。”
她敢,這女子敢獨身一人闖進南關峽口,一人對上麓湖寨八百兄弟,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鰲佔大聲遏制:“快住手!別傷我兒子!”
“那我再問一遍,”蕭景姒抬眸,暼了一眼所剩無幾的涼軍,“退,還是不退?”
鰲江脖頸處,血流不止,方才那一刀,這女子便要了他半條命,見鰲江已奄奄一息地跪在石巖上,反觀那女子卻不慌不亂,眉眼慵懶。
鰲佔咬咬牙,令下:“退!”
一時,麓湖寨的一眾兄弟連退數米,至南關峽口入口。
蕭景姒又道:“再退十米。”
再退十米,便是四面環山僅容一人而行的峽谷,峽谷出口通向南關群峰的山腰。
她到底在盤算什麼?
鰲佔正遲疑,便又聽聞一聲慘叫,那女子的刀再入三分,她卻面無表情,冷靜至極:“你再拖拖拉拉,我立刻送你兒子上路。”
鰲佔瞳孔都欲凸出來,咆哮:“快,退後十米!”
賊匪退後十米,至峽口最窄小腹地之內,隔著百米距離,鰲佔握著大刀,喊:“快放了我兒子!”緊了緊手裡的刀,只要鰲江脫身,他勢必要將這女子碎屍萬段。
“你當真要我放手?”蕭景姒似思忖什麼。
鰲佔陰測測地盯著女子,毒蛇般狠辣的眸:“再不放人,休怪我不客氣。”
蕭景姒狐疑了須臾,抬起冷冷清清的眉眼:“這是你讓我放的。”
言罷,她鬆手——
“呃……”鰲江身體抽搐了一下,脖子上的血飛濺三尺,兩眼一番,便倒地不動了。
方才她那兩刀,早便深入咽喉,這刀刃一抽出,頸動脈那一指長的刀口,便毫無阻隔,血流如注。
鰲江瞳孔欲裂,暴戾嘶吼:“江兒!江兒!”
“爹……”鰲佔嗚咽了一聲,便嚥氣了,還睜著眼,躺在血泊裡,死不瞑目。
鰲佔大慟,整個身子便往前一栽:“江兒!”猛地抬眼,血絲遍佈的瞳孔幾欲凸出,狠狠剜向女子,“你竟敢耍我!”
“是你讓我放手的。”她縱身一躍,跳下了巖壁,環顧四周似在尋什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若是我不鬆手,興許還有救。”
這麓湖寨之寇,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死一個少一個,死兩個,便少一雙,蕭景姒抬眸,睃了一眼峽口,嗯,約摸有七八百人。
鰲佔喪子,瘋了一般,抬起刀便奮起直撲:“你殺了我兒,妖女,拿命來。”
蕭景姒睨了一眼:“晚了。”
話落,長劍出鞘,她握劍,砍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枯樹,縱身一腳踢過去,正中鰲佔胸腹,他被重力擊退了數米,剛要起身,那女子手中已燃了一點火星。
鰲佔大驚:“你——”
素手一揚,火摺子落在了那枯樹上,頓時火光大作,連日晴了好些天,這枯樹,遇火便著。
鰲佔被火光燻紅了眼,縱身跳起,一腳將枯樹踢開,卻不料,火星沾染之處,瞬間燃起大片大片的藍火!
有人驚道:“不好!”
然,已經來不及了,那燎原的火勢,以極其迅猛的速度蔓延擴散,冉冉濃煙裡全是藍火。
這峽谷中,被動了手腳!
“這是——”
“是磷粉。”蕭景姒淡淡睃視。
鰲佔大喝:“快!撤!”
撤?往哪裡撤!怎麼撤,這峽谷僅一人通行,火勢如此迅猛,前進是一千米長峽谷,死路一條,後退——
鰲佔剛轉身,那女子便縱身起跳,一個反踢,大石飛來,砰的一聲重響,堵住了峽口。
一夫當關,易守,也宜攻,頓時,大石之後的峽谷裡,慘叫連連。
原來,她從一開始,便打著全軍誅滅的算盤。
鳳容璃傻眼:“你、你、你——”
短短不過半響功夫,她以一人之力,反敗為勝,這個女子,好——變態!
“你、你——”你了半天,鳳容璃都回不過神來。
蕭景姒一眼暼過去:“宣王殿下,若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