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染氣得想打人了,他看著越殺越遠去的女子身影,忍無可忍了,一腳踢開擋路的財寶,拔腿便從縫隙中穿梭過去了。
猶如一陣風颳過……
財寶揉揉被踢得有些麻了了臀部,目瞪口呆地看著奮力狂奔的溫祖宗,只見他腳下移形換影一般,在一堆肉牆和刀光劍影裡穿梭,衣角掠起,然而,竟長驅直入。
財寶揉完臀部,又揉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侯爺這是……”他簡直難以置信,“輕功?!”
金子一刀砍了一個小兵,也望過去:“還是上乘的輕功!”
元寶不理解了:“侯爺不是說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嗎?”
銀子:“……”一臉懵逼!
四人趕緊打住臆測,奮起直追,前去護主。
再說某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小祖宗,擠破了腦袋終於將臉擠到了鳳昭芷眼前。
他一臉擔驚受怕心有餘悸的樣子:“鳳十七,你還好吧,沒傷著吧。”
鳳昭芷一見那張英俊瀟灑的臉,頓時沉了臉,一把將溫思染從一堆敵兵里拉扯出來,右手握著長槍,時刻保持警備的作戰狀態,一雙陰戾的眸四下防備,看也不看溫思染一眼,開口便怒急敗壞,吼道:“你來做什麼?滾回去!”
溫思染就不滾,跟在鳳昭芷後面,一跳一蹦地躲開濺過來的血,十分之有理有據地說:“婦唱夫隨,你在哪我自然在哪。”
也海溫家的掌權者,素來是個奸商,會打算盤,不會拳腳,這是三國皆知。
當這沙場好玩嗎?他一個文弱書生也來蹦噠!鳳昭芷氣不打一出來,一腳踢過去:“滾!”
她又補了一腳:“立刻馬上滾!”
溫思染蹦噠了兩下,又湊過去,舔著臉一臉賴皮:“我就不!”
鳳昭芷磨牙,撕心裂肺地喊:“給老孃滾犢子!”
咆哮聲剛落,忽而,一道勁風迎面襲來,疾速破風,那箭尖對準的是……
鳳昭芷瞳孔驟縮,想也不想,下意識便推開溫思染,本能一般,重重用力地推開,然,她滿是血水與汗水的手卻被一隻乾燥的大手抓住,腰身一緊便被大力拽過去,猛地抬頭,他對她揚揚唇,抱著她的腰,側身一滾——
“嗯!”
他一聲悶哼,整個人便趴在了鳳昭芷身上,將她牢牢按在地上,那箭矢,扎進了他右手臂裡,血在汩汩流出,一滴一滴淌在鳳昭芷臉上。
她眼眶一紅,大喊:“溫思染!”
聲音一出,竟帶了輕微的顫抖。
他也不從她身上爬起來,就那麼密不透風地把她桎梏在懷裡,扯扯嘴,笑:“死不了。”伸手,擦了擦她臉上溫熱的血跡,說,“不過你也可以心疼我。”
他俊秀的臉,平日裡總是春風拂面,這會兒,慘白如紙。
她吼:“你起來!”推了推他,眼眶有點紅,她轉來眼,緊緊咬著唇瓣。
溫思染蹭了一把她的腰這才起來,不想,又一箭射來,他毫不猶豫便將鳳昭芷推開,一手撐地,一個起跳,一腳將那疾速射來的箭踢踢出。
正中射箭之人心臟,一箭斃命。
鳳昭芷瞠目結舌。
只見溫思染干脆利索地拔了手臂的箭,對著手臂的穴道點了兩下,那血立馬止住了,隨即他反手便擲出了拔出的那隻箭矢,破風射出,極快,直直釘入那另一弓箭手的心臟。
又是一箭穿心!
鳳昭芷整個人都驚呆了,躺在地上,盯著溫思染,目不轉睛。
他拍拍手,走過去,對她痞痞笑了笑,將她拉起來,撣撣她身上的灰:“是不是覺得好感動好感動,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特別英俊神武?”
鳳昭芷瞠目:“你會武?!”
溫思染摸摸鼻子,有點心虛:“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會啊。”只不過,也海溫家的掌舵人,若武藝超群,會讓人多人頭疼的啊,是以,他從來便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他花了高價請了四大高手,自己動手多掉價。
他會武,可是在她面前扮豬吃老虎了四年,以手無寸鐵的弱勢群體自居了四年!
鳳昭芷只覺得一股火在體內流竄,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火氣壓下,死死盯著那張無比欠揍的臉:“那四年前在牧流族是怎麼回事?”
四年前,他被牧流族的流寇擄去,那一副抵死不從又手無寸鐵的柔弱相,都是裝出來的?
溫思染更心虛了,眼珠子轉悠,小聲地嘀咕:“我想以身相許啊,所以只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