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楚彧有點鬱悶了:“阿嬈,你若是不嫌棄我別的模樣,我可以幻顏換臉。”
蕭景姒毫不猶豫:“不,我喜歡你的臉。”
她這般快速地回答,讓楚彧擔憂更多了一分:“你只喜歡我的臉嗎?”
“當然不是。”蕭景姒想了想,似乎他的性格……有些任性,處事……有些暴戾,為人……有些獨斷,她回答,“還有身體。”
“……”
蕭景姒說完,有點後悔了,楚彧鬱悶了得不得了,阿嬈居然只喜歡他的臉和身體,危機感又油然而生了。
見他鬱鬱寡歡的樣子,蕭景姒笑,連忙補充了一句:“自然是哪裡都喜歡。”湊過去,在楚彧唇上親了一口。
楚彧這才笑了。
“阿嬈不用擔心,我會讓菁雲將那隻貂女趕得遠遠的。”
蕭景姒是有些顧慮的:“會不會得罪貂族?當日你既然願意與羅什妖主聯手,必定也是忌憚貂族的勢力。”
“不是聯手。”楚彧糾正,“是降服。”
蕭景姒聽他說著,北贏雖是妖族,但領土之爭、王位之奪與宮廷權謀也大同小異,北贏這個帝國,是楚彧的領域,早晚有一日,她也要和他一起承擔。
楚彧道:“當日若是貂族不服於我,我第一個要滅的便是部落最大的貂族,畢竟要殺雞儆猴,興許會費些時日,但也並非難事,而且,我已經不是當年孤軍奮戰一人殺去北贏的楚彧,我現在是整個妖族的王,已經沒有哪個族群可以威脅到我了,更何況,七年前我單槍匹馬都不曾畏懼,如今哪裡需要讓步。”
所以?那白靈令他要置之不理咯。
蕭景姒笑著問:“你要言而無信嗎?”
“若是他們不識好歹,我只好背信棄義,而且紫絨貂族確實是個隱患,貂族好戰,族群很大,我也不想留著他日被反咬一口,反正,我在北贏萬妖眼裡,一直是暴君,過河拆橋又算得了什麼?”
在人族又何嘗不是……暴君。
這番並非光明正大的君子之論,他說起來,很理所當然,暴君?他就是暴君如何?
蕭景姒凝了凝眸光,認真地叮囑:“以後不要輕易許諾,人啊,都很貪心的。”
楚彧乖乖點頭:“那時沒有遇上你,對什麼都無所謂。”他頓了一下,“現在有怕的東西,才像活著。”
她湊過去,就想跟他親暱,有點莫名其妙地心疼,她家這隻貓啊,以前可能真的只是貓,現在,是人,是她的人。
兩人親近了會兒,楚彧突然想起來,喚了一聲紫湘:“去把藥端來。”
不大一會兒紫湘便端來了一蠱藥,放下後便退出去了。
那碗藥,名義上是她的保胎藥,楚彧瞞著她換成了治心脈的藥,她又瞞著他,換回了保胎藥。
這是唯一一次,他們不對彼此坦誠。
蕭景姒轉開眼:“楚彧,我不想喝藥。”她抱怨說,“很苦。”
他沉了沉臉,卻柔聲哄她:“阿嬈聽話,別的事可以由你,藥不能不喝。”楚彧把藥端來,喂到她嘴邊,“張嘴。”
都固執己見,因為有疼惜的人,不願意讓步,因為太在乎了。
蕭景姒張嘴,喝得很快,眉頭越擰越緊。
楚彧給她擦了擦嘴,見她眉宇不散:“是不是很苦?”
碗不苦,她喝過更苦的,就是心疼,心疼楚彧,也心疼腹中的孩子,她就點頭,說苦。
楚彧聽她喊苦,便喝了一口蜂蜜花釀,渡到她嘴裡,待她吞嚥完,他也不挪開唇,貼著她嘴角輕輕地吻,纏綿地輕咬,一點一點地舔舐著。
“還苦嗎?”
蕭景姒笑:“很甜。”張開嘴,她任他予取予求。
楚彧吻的很深,自從她懷孕之後,他便沒有這樣吻過她,怕動情,怕一發不可收拾,果然,不能高估他的自制力,他大口吞嚥,手落在她心口,往下移動。
“阿嬈……”
楚彧的聲音啞了,**濃濃。
蕭景姒睜開眼,水霧朦朧:“嗯?”
他像很難受的樣子,一雙眸子有點紅了:“我熱。”
她不解,現在是寒冬啊。
楚彧沙啞著聲音:“春天不遠了。”
然後,一雙毛絨絨的貓耳朵出來了,蕭景姒低頭一看,果然,尾巴也出來了,鑽進她裙襬裡,一直軟軟地蹭她的小腿。
他似乎特別特別難受,眼睛越來越紅。
蕭景姒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