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也離不得!他趕緊去安排。
不過,時間趕得巧,楚彧剛出王府的門,將軍府的馬車便停在了府外,秦臻先下來,然後洪寶德扶著蕭景姒,踉踉蹌蹌地下馬車。
她醉了,靠著洪寶德,搖搖晃晃,醉眼迷離地看著楚彧。
撲面而來的酒香氣,夾雜著淡淡花香。
楚彧臉色很不好看,望向秦臻:“你給她喝了多少酒?”
秦臻道:“四壇。”
她酒量不淺,只是變成琉璃虎之後,便算不上好,只能淺酌。
楚彧心疼蕭景姒,有些不滿:“真是胡來。”
秦臻目光淡淡,神色無常:“花釀的酒,不傷身,她想喝便由她喝了。”
楚彧也不好再說什麼,將蕭景姒從洪寶德那裡抱過來,扶著她的腰,讓她靠著自己。
“阿嬈。”
“阿嬈。”
蕭景姒睜開眼,水汽氤氳的,還有些迷糊:“嗯?”她困,窩在楚彧肩上睡覺。
深春夜裡寒涼,楚彧擔心她會受涼,喊了她幾句,輕聲哄:“先別睡,我抱你進去睡。”
她睜開了眼,清醒了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伸出手抱住楚彧的脖子:“楚彧。”
“是我。”
她便又不說話了,對著楚彧笑笑,用臉蹭蹭她的胸口,裙襬下,白色的小尾巴出來了。
楚彧立馬解下自己的披風裹住她,打橫抱起:“我先帶她進去了,不送。”
“北贏的事,”
秦臻的話還沒說完,楚彧頓住了,回頭。
他問:“能保證不會有第二次嗎?”語氣嚴肅,目光緊緊盯著楚彧。
楚彧沒有猶豫,重重點頭:“能。”他語氣堅定,字字鏗鏘,“我用我的命向你保證。”
秦臻點了點頭,便什麼都不說了。
他不問,為何她會被人謀害,為何會死而復生,為何會變了模樣,為何會和楚彧一樣,變成了……妖,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好,只要她以後都好。
轉身,秦臻往欽南王府外走。
洪寶德招呼了一句:“景姒,我們回去了。”
她迷迷濛濛的眼,睜開一絲絲,嘟噥著說:“舅舅,寶德,明日我要去河邊撲蝶,不想練劍,你們要幫我瞞著外公,便說我去同衛林叔叔學下棋了。”
然後,她便又睡去了。
楚彧抱著她進屋了。
洪寶德站在馬車旁,失笑,方才景姒的醉話,是兒時的事,突然就這麼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估計是景姒醉了,夢到小時候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洪寶德想了想,“好久以前,我都不大記得。”
秦臻上了馬車:“景姒八歲那年。”
她詫異:“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那時候他也還小。
秦臻頓了一下,有些悵然若失:“她很少喊我舅舅。”所以,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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