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般:“不是我沒有尊嚴,我是王爺,我是天之驕子,我怎麼可能沒有自尊,我也有我的氣度與傲骨,我之所以這麼低微……”似乎如鯁在喉,他停頓了很久很久,“我這麼低微,是因為你太驕傲,你太冷漠,所以,只能我低頭了,你——”
古昔喝止:“夠了。”古井無波的眸,有些亂了。
鳳容璃咬著牙關,唇角抿得發白,死死盯著他,久久卻沒有再說一句。
“王爺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古昔低頭說了這一句,去拉鳳容璃。
他猛地彈開,大吼:“你別碰我!”
古昔咬咬牙,一聲不吭地扯住他的衣服就拖走。
這次他不躲了,反而一把撲上去,抓住古昔的肩膀,撅起嘴就往他臉上撞去。
“嗯。”
這一聲是古昔叫的,抬手摸摸嘴角,果然被撞破了。
這醉鬼還有理了:“我讓你別碰我的。”他洋洋得意地磕了磕牙,眼角都要飛起來了,“哼,本王想親你很久了。”
“……”
不可理喻!冥頑不靈!
古昔擦了唇上的血,抬手對著鳳容璃的頸後根就是一個手刀。鳳容璃身子一軟,倒地,被劈暈了。
古昔一隻手把人揪起來,拖走。
地上,瓷白的酒盞被放在一邊,無人問津。
片刻後,廊道里,人影緩緩走來,腳步頓了頓,將地上的酒盞拾起來,轉身,長亭外,女子站在月下,朦朧月華下,英氣的眉眼笑意淺淺。
女子說:“你怎一人躲在這喝酒?”
“一起?”
是男子的聲音,溫柔淳厚。
女子笑:“好呀。”
月下獨酌,對影成雙,欽南王府的常青藤爬上了屋簷,折射了滿地斑駁。
且說前廳,欽南王府喜宴,滿園賓客,來的皆是涼都西陵的權貴人家,兩國朝臣難得如此毫無隔閡,酒興大發。
這常山世子的大婚宴,便聲聲辦出了國宴的排場。
鳳朝九應酬完官員回來時,便看見沈銀桑手裡抱了個孩子,一兩歲的樣子,奶裡奶氣的,沈銀桑正在逗孩子,那小糰子咯咯直笑,甚是其樂融融。
鳳朝九莫名其妙就不爽了,走過去,指了指那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奶娃娃:“這孩子是誰的?”
沈銀桑沒回答,對著一盤紅燒魚埋頭苦吃的夏喬喬抬頭,面無表情地說:“我的。”
這孩子鳳朝九認得,蕭景姒不知從哪裡拐來的高手,看著也就七八歲,竟還帶著個孩子,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夏喬喬不是普通人。
“姨姨~”
沈銀桑懷裡的小孩奶聲奶氣的,坐在她腿上,一手拿著一根筷子,敲著碗叮噹作響,油油的小嘴直嚷嚷說:“姨姨,吃吃。”然後,丟了筷子,用滿手是油的小手去扯沈銀桑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