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殊不知她真正想要的卻是一場奢望。
蘇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仿若回到了他們親密無間的時光,她走到他的近前,輕輕攬住了他。歪著頭貼在他的胸口,輕聲耳語道:“謝謝你,錦鴻,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你不用為我做到這個地步的,你就做回原來的自己,對你對我,都好。”
誠王聽了蘇然的話後,愈發摸不著頭腦了。他將蘇然拉到了他的面前,低下頭仔細打量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
“你還不開心?你告訴我還想要什麼,為你建造一座宮殿可好?不要再讓我來猜你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你。”
蘇然摸上了他的臉,一滴淚極速劃過,彷彿從沒有存在過。她的手有些冰冷顫抖,誠王溫暖的手掌貼了上去,捂熱著她。
“我很開心,因為我知道,普天之下再沒有第二個人,如我一般得到你的傾慕。”
“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誠王略微有些激動,他把蘇然緊緊地摟在懷裡,一下又一下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輕吻著她的秀髮,“你放心,我不會對沈家的女兒太重視的,無論是誰,都抵不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蘇然吸了吸鼻子,嚥下了哽在喉嚨裡的話語,輕輕點了點頭:“嗯。”
見她終於服軟了,誠王暢快地舒了一口氣,連日來積聚在他心頭的鬱悶,不翼而飛了。
心氣兒順了的誠王,對待下屬也和顏悅色了不少,軍營裡的氣氛明顯鬆快了。另有一班子人馬替他打理和沈家的婚嫁禮俗,一切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朝著完美的方向發展。
十一月初六,宜納采。
誠王早早就準備了一對大雁,是他親自打來的,足以顯示他的誠意。用紅繩捆綁好雙足,再繫上大紅花,託人送往容城去。這一天帳外喜氣洋洋,觥籌交錯,獨自坐在黑暗中的蘇然卻心如死灰。近日來的強顏歡笑,已經耗去了她大半心力。
她和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不自覺地哼起了《太委屈》的曲調,哼著哼著卻嗤笑了起來。有什麼好委屈的,她應該哼《瀟灑走一回》才對。
“在唱什麼小調?”誠王帶著些微醉意走了進來,坐在了她的床墊邊,悄悄打量著她。
蘇然沒有睜開眼睛,仿若睡著了一般。誠王伸出食指,虛空地貼著她的臉,畫起了她的眉眼唇鼻。
蘇然依舊躺著沒有反應,誠王索性蹬脫了靴子,側躺在她的身邊,單手支起頭說道:“明日,我畫一幅你的肖像可好?”
蘇然沒有理睬他,誠王也不再搭話,他們就這樣靜靜地互相依偎著。
一刻鐘後,一直沉默的蘇然突然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納吉?”
“一個月後。你呀,你呀,”誠王無奈地嘆著氣,將她摟緊在懷裡,嘴唇貼得極近,柔聲說道,“好大一股醋味兒啊。”
“好重的酒味,離我遠些吧。”蘇然在他懷裡掙了掙,誠王卻將她摟的更緊了。
帶著濃郁酒香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唇,與以往蜻蜓點水的親吻不同,這一次他吻的霸道張揚,舌尖直直探入她的口內,反覆挑逗著她。蘇然本能地反感著,想要扭過頭躲避他,卻被他的一隻手牢牢扣住了。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的親吻了,起碼現在的他,還是完完整整屬於她的。以後他的身上不再是酒的香味,而是另一個女人的脂粉味了。想到這裡,蘇然含著淚回應了起來,她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下巴高高抬起,舌尖輕觸,情意纏綿。誠王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下面,一隻手揉搓著她要側的嫩肉。蘇然也不甘示弱,抬起一條腿,掛在了他的腰間。
最終誠王敗下陣來,趴在她的脖頸邊喘著粗氣。
“壞東西,打量著我現在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就肆無忌憚了是吧。”
蘇然在黑暗中睜大了雙眼,一陣緊似一陣的喘著氣,胸腔的跳動聲像鳴鼓一般。
她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誠王,疲憊地說道:“你快回去吧,席面上少了你還像話嗎?”
誠王輕輕一笑,在她的腦門上輕輕留下了一個吻,翻身坐起穿起了靴子,時不時地還回頭望她一眼,直到蘇然背過身去,他才好笑地搖搖頭,踏著輕鬆的腳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朝王爺的妃子是沒有側妃一說的,王妃以下都算妾,而且一般是不會有封號的。所以本文雜糅了一些清朝的福晉等級制度,設定了側妃也是很有地位的,否則彭王不會答應賤嫁自己姻親家的姑娘的。
☆、第60章 不能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