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延年益壽,所以他們將她抓來,詛咒她,讓她不會死,好分食她的血肉。”
這短短几句,讓人聞之驚愕。
她示意阿靜放下她,走了幾步到書櫃旁,抽出一本寫著“魔魅異聞錄”的書冊,翻開其中一頁給他們看,書頁上畫著一名身穿滴血黑衣,眉清目秀,年約十七八歲的姑娘,一旁空白處寫著:
泠——
西南古國白塔巫女,其國已杳,查無蹤。
懂上古之言,擁操獸之術。
傳因其有神之血,遭妖咒以分食,有不死之身。
據聞已千歲,但未曾得見。
“可祖師爺爺說,她已經失蹤很久了。”銀光說。
“她在城裡開鋪子。”知靜淡淡的指出這點。
阿萬舉起手,道:“我昨晚回來時,聽說那些鋪子都換了老闆,被人吞了。”
“被誰?”老爺問。
“一位姓朱的富商,不過目前為止,沒人見過他,據其中的幾位管事所說,是一夜之間,就有人來通知老闆換人了。”
“那巫女呢?”里昂問。
“前些日子幾間店鋪子接二連三出了事,聽說她有從遠地趕來處理,但從她強行獸化少爺那晚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她,她住的地方,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任何蹤跡。”阿萬翻看著手上的小簿,道:“姓朱的商賈,第二天讓人拿著上一位老闆讓渡畫押的合同來,說將所有鋪子全部讓與。”
銀光說:“合同是可以假造的,難道沒人表示意見?”
“沒有。”阿萬說是這麼說,不過他一聳肩,道:“那一夜之後,還是有幾間鋪子繼續出事,我猜有意見的,都被吃掉了。”
楚騰也跟著舉起一根手指,發表意見:“聽起來,像是黑吃黑,或許那些妖,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候,仍不怕死的跑到揚州這兒來聚集,是為了那個巫女,或許想分一杯羹。”
“有可能。”銀光腳仍疼著,不自覺又坐上阿靜的腿,他順手就攬著她的腰,兩人都沒注意自己的行徑,倒教一旁人看了為之莞爾。
銀光自然而然的待在他懷抱中,道:“如果傳說是真的,他們攻擊她的店鋪,也許是為了引她出來,阿靜去阻擾,只是正好讓他們能利用他當誘餌,所以那頭黑色的妖怪,才故意誘阿靜去萬應織造,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所有人聽到這,都將視線拉到了他身上,等他確認。
那黑獸逃進了萬應織造後,就消失不見了,他原以為她就是它,可現在回想起來,確實疑點重重。
當他冷靜下來,退一步再去看,仔細思索那夜巫女的行徑,才發現問題頗多。她說的話,做的事,都不像是那頭獸,除了利用法陣、咒語,她像是沒有能力抵抗他的攻擊,如果她是妖怪,大可以幻化回妖獸,和他再戰。
“是有這個可能。”他看著眾人,道:“她似乎認為,是我在挑釁找她麻煩。”
“若然真是如此,這一連串命案,只為引她出現,那她人呢?”阿萬孤疑再問。
“我撞壞了她的法陣。”知靜開口承認,“我想,她應該已不在城裡。”
“死了?”里昂挑眉。
“逃了比較有可能。”楚騰道:“她有不死之身,不是嗎?”
“或者,她也有可能被抓了。”阿萬說。
這個可能性,即便是曾遭巫女惡整的知靜,也不禁為之一凜。
如果傳說是真的,她若是被抓,下場必不會好受。
“無論巫女是否被逮了,或逃了,現在首要的都是那批妖。”風家老爺聽著幾個小輩的討論,很快的整理出脈絡,道:“如果銀光是對的,我猜他們多少和巫女是有關的,知道她的來歷,才能佈下這個局。既然在吃人的是他們,在亂的也是這一群,只要把他們搞定,剩下的自會離開。”
他說著,在桌上攤開了一張地圖。
圖紙上,鉅細靡遺的繪著揚州城的地勢山川及大小街坊。
他將一旁的棋碗拿來,將白棋擱在幾處,再將黑棋擱在幾處,邊看著一室小輩們道:“我當初入揚州,是和人談了條件,來此壓陣,鳳凰樓起樓時,便特意挑了這處建。黑棋所在,是那些妖的勢力,白棋則是咱們這方的人馬,其他的姑且當他們是中立。奇門遁甲中,乙、丙、丁為三奇;戊、己、庚、辛、壬、癸為六儀,合之為九宮。門有八門,開、休、生、傷、杜、景、死、驚。”
他說著,伸指點了幾個方位,然後拿起一隻茶杯,壓在圖上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