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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因子!”
楊猛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院兒裡響起,白洛因透過窗戶往外瞅了一眼,用力推了顧海一把,“趕緊把衣服穿上,楊猛來了。”
“他怎麼又來了?”顧海皺起眉頭。
白洛因提醒了顧海一句,“告訴你,別再和他過不去啊!”
“成,我知道了。”顧海答得不情不願的。
楊猛掀開白洛因房間的門簾,瞅見顧海正在那穿衣服,白洛因正在穿鞋,床上是亂成一團的被子,床下還散落著兩雙襪子,屋子裡飄著一股濃濃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倆位型男不緊不慢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場景也很和諧也很不和諧。
一起到鄒嬸的小吃店吃早餐,楊猛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倆爺們兒吃了他五倍的分量不止。
路上,顧海一個人在前面慢悠悠地騎著車,白洛因和楊猛在後面走著。
“你倆一直住一起啊?”楊猛壓低聲音問。
白洛因大方承認,“住了快倆月了。”
楊猛挺驚訝,“你不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麼?”
顧海在前面聽得頗有成就感,騎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白洛因瞥了顧海一眼,淡淡說道:“他沒地兒去,我能咋辦?湊合一塊住唄!”
顧海雙腳支地,兇惡的眉毛髮狠地豎起,眼神在白洛因的臉上劃了幾條道兒,威脅的意味很明顯,小樣兒的,信不信我當他面兒叫你媳婦兒?!
路走了半程,白洛因差不多把他和顧海的情況都和楊猛說明了,楊猛聽得一陣陣心驚。
“啥?你說他,就是你後爹的兒子?那個……少將的兒子?”
白洛因點點頭。
顧海在前面默不作聲地聽著,沒插嘴,也沒阻攔,反正這種事也不丟人,白洛因願意說就讓他說去唄,他也遲早要和李爍、虎子把情況說清楚的。
楊猛聽得稀裡糊塗的,最後忍不住打斷白洛因。
“是你媽和他爸結婚,還是*和你爸結婚啊?”
白洛因拍了楊猛的後腦勺一下,“你說呢?當然是我媽和他爸了。”
“那他怎麼跑你們家住來了?這不符合邏輯啊!”楊猛眨巴眨巴眼。
白洛因一陣頭疼,這事的確不好說清楚。
“他和他爸不合,我和我媽不合,然後就這樣了……”
楊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搓搓手,一臉豔羨的表情。
“還真挺戲劇性的!幸虧我當初找的那幾個人臨陣脫逃了,要不然真讓他們去婚禮現場鬧一通,壞了這門親事,你去哪落這麼一個好弟兄啊!”
這件事白洛因還是有些不能釋懷。
“對了,當初我沒細問,那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拿了錢還撂挑子了?”
楊猛挺不好意思的,“這事也趕巧了,那天也不知道從哪跑來兩個記者,扛著攝像機一頓狂拍。那四人一瞅見記者就慌了,怕上報紙啊!就去搶攝像機,誰想那倆記者那麼慫啊!他們剛追過去,那倆人扔下攝像機就跑了。也賴我大舅不會找人,找了四財迷,抱著攝像機就顛了,聽說還賣了不少錢呢……”
顧海急剎車。
楊猛就走在顧海的身後,看到顧海停車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你找人去鬧婚禮現場了?”
楊猛悻悻地瞅了白洛因一眼,“是他讓我找的人。”
“然後碰到了誰?”
“倆記者。”楊猛伸出兩個手指頭。
顧海臉都綠了,“接著呢?”
楊猛全招,“接著……搶了記者的攝像機,這事就沒辦成。”
……
折騰了顧海三個月之久的奇案就這麼破了,鬧了半天,罪惡的源頭在這!他苦苦追查了兩個多月的兇手,居然就是令他魂牽夢繞,心心念唸的好媳婦兒!
顧海欲哭無淚。
白洛因看了顧海的反應,心裡咯噔一下,禁不住問:“那倆記者,不會是你找的吧?”
顧海僵硬著嘴沒回應,但是白洛因從他的反應中已經看出了大概。
“你不會也是找他倆去破壞現場的吧?”
顧海的臉色更難看了。
就連一旁的楊猛都看出來了,忍不住捶胸頓足,“我的天啊!該不會兩隊人馬是一夥的,結果碰頭反倒互相殘殺了?”
白洛因和顧海彼此看了一眼,那尷尬勁兒就甭提了。
楊猛反而當起了和事老,拍拍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