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自己的車旁,重重地砸在車門上,急哧白臉一通吼,“你他媽這幾天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白洛因顧不得被摔的疼痛,兩隻手緊緊攥著顧海的胳膊,興奮的目光灼燒著顧海的臉頰,聲音裡透著難以抑制的激動,“顧海,你知道麼?我查到你媽當年去世的原因了,她不是你爸設計害死的,你誤會你爸了……”
顧海的臉絲毫沒因為這句話而顯露出任何的驚訝或是感動,反而更加陰沉,他強勢打斷白洛因的話,怒斥道:“我只是在問你,你這兩天去哪了?”
白洛因悸動的眸子漸漸冷卻,泛白的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艱難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去了甄大成家,也就是……你舅舅那。”
顧海突然暴怒,兩隻手發狠地攥住白洛因的肩膀,大聲咆哮著,“誰讓你去找他的?誰讓你去的?”
白洛因的手攥著幾張單薄的紙,在顧海劇烈的晃動下散落一地。他的目光變得呆滯、木訥,好像被凍了兩宿的後遺症這會兒才顯現出來。僵硬的手指按住顧海的胳膊,一寸一寸地從自己的身上剝離。
然後,轉身離開。
顧海沒去追,狂暴地發洩過後就是極度的空虛和落寞,大腦空白一片,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將目光挪移到地上的檔案上,一張一張地重拾起來,看都不敢去看,真想直接撕了,卻又沒這個勇氣。最後用腳狠踹了一下車門,歇斯底里,鋼板被骨頭撞出一個絕望而痛苦的凹陷。
白洛因行若遊魂地走在街上,完全憑藉本能在辨認著方向,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脖子勉強支撐著腦袋,嗡的一聲,又是嗡的一聲,白洛因用手扶住廣告牌,靜靜地緩了一陣。
旁邊就是一家飯館,白洛因已經五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以致於當一碗麵端到他的面前時,他連味道都嘗不出來了。硬強著塞了幾口,白洛因就衝了出去,在外面的垃圾桶旁吐得天昏地暗。
真難受啊!
眼淚都吐出來了。
跌跌撞撞地走回家,直奔臥室,一頭紮在床上,好冷。白洛因把溼衣服脫了,蓋了兩床被子,還是冷,渾身哆嗦得近乎抽搐,掙扎了一會兒便昏睡了過去。
顧海在家裡悶了一天,睡了醒,醒了睡,沒去學校,也沒和白洛因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