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人,卓少爺在太和酒樓候著呢,要老奴來傳個口信。”
“聞人回來了?”東方隨雲的眼中抹過異常的欣喜,又回頭看向顧青麥,“娘子,陪為夫看看聞人去。”
看他高興之神,一如隱水山中那個相爺又回來了。只怕他們兄弟二人見面當有許多話說,顧青麥笑著搖頭,“妾身覺得有些頭暈,想休息休息,再說水姨娘、沈姨娘二人還在柴房,妾身得處理她們二人的事。”
“那好。含玉,服侍好你家小姐,如果再有暈倒的事,本相可真要到顧府換人了。”東方隨雲一邊說著話,一邊一掃以往穩若泰山的習性,急衝衝的出逐風軒而去。
071回爭風
柴房中,沈山靈和水卉衣衫零亂的癱軟在牆角。
東牆角癱著的是水卉,西牆角癱著的是沈山靈。此時沈山靈尚還有力氣的怒視著水卉,再度罵出強有節奏的詞,“賤人。”
水卉這三天吃的苦比她一輩子吃的苦還多。雖然在相府為奴為婢,但好歹將夜老夫人待她像親閨女一樣,何曾捱過打、受過罵?如今被沈山靈屢番打罵,自是再也忍不住,“你又好到哪裡去?不也就一個妾,一個留不住男人的妾。”
不提還好,一提那還得了。沈山靈一直視洞房之夜為她人生的奇恥大辱,一時間強撐著站起來,歪歪扭扭的走到水卉身邊,再度踹了水卉一腳,“我是妾也比你高出一等,是排在你前面的妾。你居然敢公然奪走大人,你信不信我將你賣了。”
“賣?”水卉往牆角里挪了挪,毫不服輸的揚著頭,“我雖是相府的丫頭。可只要我一句話,老夫人就會將我的賣身契還給我,我就是良人一個。哪像你,永遠的奴籍,那才是說賣就可以賣。”
“你。”沈山靈再度揚起手,猛聽水卉一句‘夠了,之詞,她一時愣了神,手卻是揮不下去。
水卉也有一肚子的火。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全然不知。只知道她回房的時候東方隨雲已醉癱在她的東廂房。當時考慮到和沈山靈的聯盟之事,知道此時萬不能得罪沈山靈,是以她決定扶東方隨雲去西廂房。可萬不想東方隨雲錯將她當沈山靈,只是叫嚷著喝酒。看著東方隨雲如痴似狂的笑喝著美酒,那個時候,她全然忘卻了一切,想到的就是留下他,向所有相府嘲笑過她的人證明,她水卉不是一個擺設,也是東方隨雲需要的女人。
後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在東方隨雲屢屢的勸酒之下,她喝得醉暈暈的,一覺醒來居然是第二日的卯時了,擎蒼正守在她的身邊,見她醒了說道:“大人上朝去了,要我留句話你,說昨日喝多了走錯了房,沈姨娘肯定會到少夫人面前告狀,要你快些到少夫人面前說明事實真相,免受家法皮肉之苦。”
這是少爺在為她擔心嗎?就這一句話,她水卉覺得自己十數年來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值了!
只是後面的發展始料不及,前往逐風軒請安解釋的她被沈山靈瘋了般的撲打,更聽說少夫人被她們二人瘋狂的行為氣得舊病復發,今天已是第三天了,如果少夫人不醒來,她們豈不是要在這裡關一輩子?想到這裡,水卉越想越惱,看著茫然不知所措的沈山靈說道:“夠了,爭什麼?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少爺……”猛地,她住了口,如果說出那天她和東方隨雲無夫妻之實的事,那豈不是給那些看她好戲的人留下更大的話柄?沒有本事將少爺留在身邊也就是了,留在身邊居然也沒能將少爺服侍好?她水卉丟不起這個人。
“你和大人怎麼了?你取代了我的位置和大人洞房了是不?賤人。”
再度‘啪,的一聲,水卉的臉上又留下五指印,嘴角流血,可想而知沈山靈那一掌的力道不輕。水卉將口中的血吐出,冷笑道:“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在這裡鬧,得好的卻是少夫人?”
沈山靈蹲下來,怒視著水卉說道:“是啊,你想看到我和少夫人鬧,然後得好的是你,是不是?你如意了,你成功的在我成親的那一天搶走了我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水卉越解釋越亂!
“那你是有意的。”沈山靈更是不饒人。
“我說過,我們要聯合起來,否則,我們兩個都會被逐出相府。”
“你搶了我的男人還要我和你聯合?你當我是傻子嗎?”
“好,沈姐姐,我承認那天我錯了,好不好?可你也得聽妹妹我一句勸,我們兩個真的不能再鬧了。而且我們兩個必須得聯起手來,否則我們就會像何嬤嬤她們一樣,被少夫人揪著空子趕出相府。”
多少也聽水卉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