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隨雲起身趿鞋走近桌邊,拿起碧玉酒杯放在手中轉了轉,又拿起酒壺搖了搖,“嘖嘖嘖……沒想到娘子的酒量大得驚人啦。不過呢,為夫在宮中受了許多不自在,沒吃好也沒有喝好,有勞娘子陪為夫將這剩下的鶴觴伴著幾個小菜喝了可好?”
顧青麥也不推辭,直接起身向外喊道:“含玉,上幾個相爺愛吃的小菜,我要陪相爺小酌幾杯。”
含玉的動作倒也麻利,很快的熱菜熱湯一一擺上了許多,還用小小的暖爐託著保持著各色湯菜的溫度。
親眼見識著自家娘子果真喝下了二小杯鶴觴並且沒有醉倒的意思,東方隨雲微不可察的蹩眉,直接陳明說道:“娘子不會怪為夫這般所為是有意試探吧?”
顧青麥不動聲色,兀自又喝下一小杯鶴觴,“妾身不明白相爺所言何意?”
“你不覺得為夫在試探?”
“試探?”
“如果不是相府守衛森嚴,為夫只當方才有一位酒中高手在這房中和娘子對飲呢?”
“對飲?”顧青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之後,舉起碧玉酒杯,“碧玉酒杯只此一隻,何談對飲之人?自斟自酌罷了。”
“所以說為夫多心了。”東方隨雲一把將身邊的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定,十分享受軟玉在懷的感覺,有意無意的用頭磨蹭著自家娘子的胸,“娘子今天好雅興,看來是身體大好了。”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顧青麥歌功頌德起來,“與前段時日相比,妾身這身子確實好了許多。多謝相爺垂憐,替妾身精心調養。”
東方隨雲不得不感嘆張、羅兩位太醫的水平,成親之始還只是臘黃肌膚的自家娘子如今膚色已透白晰,假以時日這身上長滿了肉就可謂膚如脂凝了。
“坊中盛傳為夫替娘子沐浴之事,總不能只擔了虛名的好。明日起為夫休朝假,以後娘子沐浴之事全權由為夫負責。好歹也可算閨房一樂。”
頭痛啊,這是要把她往死裡整嗎?顧青麥低聲道:“妾身過意不去。”
“噢?”
“相爺對妾身的厚愛,妾身無以為報。如果再以這一身排骨似的身子驚了相爺導致相爺惡夢頻生,妾身就更過意不去了。相爺若真有心,倒不如等妾身漲些肉的時候再替妾身沐浴,那樣妾身就不會嚇著相爺了。”
胸腔中忍不住一陣陣的悶笑。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的女子,可惜可惜……她為什麼會是顧自強的女兒?想到這裡,東方隨雲有些失怔,很快回復心神說道:“娘子所言是關心為夫?”
“這是自然。”
“為夫現在有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需要娘子配合。”
顧青麥借斂衽之機將東方隨雲在她胸前磨蹭的腦袋推離了些,“妻從夫綱,妾身謹聽相爺安排。”
“郡主回來了。”
顧青麥明知顧問,“郡主?”
抬起好看的眼,東方隨雲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家娘子,“娘子沒聽過坊間傳聞?”
“坊間傳聞?妾身打小出生邊陲、長在邊陲,進京之前又傷重在身,回京即嫁進了相府,哪有時間聽什麼坊間傳聞?”
原來她是沒有聽到坊間傳聞是以在他的面前才這般淡定不知恐懼?難道顧自強疼惜女兒是以也沒有將坊間傳聞告訴她?東方隨雲心思轉念間,淺笑說道:“許皇后有意親下懿旨,要為夫娶那許昭陽郡主為妻,與娘子兩頭大。”
露出歡天喜地的笑,顧青麥由衷的說道:“妾身一介民女之軀能夠和當朝郡主兩頭大是妾身的榮耀。這是天大的好事!”
顧青麥語畢,忽然感覺抱著她的手加重了三分力道。只聽東方隨雲說道:“娘子如此說,是置疑為夫對娘子的濃濃愛意嗎?”
濃濃愛意?瞧他那眼神……唉,如果是從心而發就好了。想到這裡,顧青麥不僅為自己心中所想吃了一驚。
“你是為夫親訂的娘子,為夫愛你不及,何以有再娶什麼郡主與娘子兩頭大的打算?”東方隨雲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挑開顧青麥中衣的束腰襟帶,冰涼的大手似蛇般鑽進她的中衣感受著大掌下那滑嫩的肌膚,“娘子始終沒有將為夫當丈夫看待……想來只怕是我們仍舊沒有洞房的原因。如果有了夫妻之實,想來娘子對為夫方才的話會吃一點點的醋。”
顧青麥又想吐血了,她忍忍忍,決定忍成內傷也不能讓這個在她身上任意妄為的男子變成一堆白骨。
“今夜為夫心旌動搖難以把持。娘子,夫妻敦倫天經地義,不如就趁著這大好月色我們夫妻共赴巫山如何?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