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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即,鼓聲震天,廝殺動地,你的笛音早被淹沒其中,你又如何駕馭血蠍?”

月萼被其說得無語,只得踢了踢腳下的沙土,已示不甘。

“月萼,抬起你的頭,認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善雅隱在紗巾下的面容,平靜淡然,可是“這就是戰場,我族素來以智避禍,為的就是不起這血光之災。”

等待是漫長的,無論是要等一個時辰,還是一盞茶的功夫,時時刻刻,舒蘭都知道前方有人倒下,有人戰死,有人再不能相見。

她不自覺地握住了受傷的手臂,五指骨骼分明,蒼白內斂。

直到另一雙手冰冷冷地覆在她的手上,五指粗長有力,卻化減了她對自己的殘忍。舒蘭悠然抬目,對上的正是那張平靜如常的臉,唯獨一雙看著她的眼睛,寫滿了他的擔憂。

唐雪松。

她早說過,他與她,委實是個麻煩。

彼時,斥候策馬過來,下馬稟道:“元帥,計劃成功,西蠻騎兵已盡數被逼往左翼!”

此報一落,大夥的面上頓時喜上眉梢,若然大計得成,西蠻的兵力便可殺盡於此,這樣也就宣誓著迦國大勝!大仇可報!

“報!”

須臾,另一匹馬也急策而來,“元帥!左側後方冒出一支騎兵,舉西蠻軍旗!”

舒蘭心口一跳,問道:“多少人?!”

“不下一萬!”

所有人的心情,在剎那間從九重天墮入深淵谷。

章鵬扯著嗓子喊道:“這不可能,蠻夷人少,怎麼會多出整整一萬的騎兵人馬?!”

然舒蘭此刻已顧不得這些,縱使原先不會多出,可眼下已是多出了。

這才是事實。

“唐雪松!”

“在!”

舒蘭脫下厚重的外袍,緋紅色的披風落在青草土地上,她握緊腰側的佩劍,下達號令。

“餘下的騎兵及親衛隊隨我出征!”

“是!”

應戰之音震耳盤旋,氣勢熏天。

善雅急著上前提醒道:“元帥,你的手!”

已然翻身上馬的舒蘭,手持韁繩,馬上英姿筆挺,豪氣凌雲。

“我若戰死,爾等一切便聽宋副帥指揮!”

烈馬不羈而去,揚起的是軍人身先士卒、馬革裹屍的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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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起西蠻大原城外的蕭殺交錯,城內的一處華貴的大帳之中,郝遠換上了西洲人的服裝,正悠哉地單手拿著一碗酥油茶滿滿茗了一口,身上的銀飾伴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微的悅耳音律。

“王子。”之前帶郝遠出城的男子撩簾進來,恭敬行禮。

郝遠頭未抬起,淡淡問道:“外頭的局勢怎麼樣了?”

“正是水火不容,城中已經大亂。”

“地牢那都準備好了麼?”

“是,根據王子吩咐,已經控制住那頭雪狼,我們的人也盡數做好準備,隨時可從王庭的暗道中撤退,隨後我們再將暗道封死,待西蠻兵敗,迦國必能將西蠻王族等人一網打盡。”

男子稟過一切,略遲疑了刻,還是開口問道:“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西蠻也算是我西洲抵禦迦國的一道屏障,所謂唇亡齒寒,我們突厥隔著西胡尚且安穩,不對其救援也是情有可原,可為何西胡對此也毫不在乎?甚至趁機由後方侵略西蠻國土?”

“唇亡齒寒?”郝遠輕笑一聲,“那也要這群蠻夷有做第一道屏障的資格,西蠻縱使草原茫茫,卻也改變不了他們資源貧乏的現狀,否則他們何苦年年寒冬就要攻打西陘關,搶奪迦國物資。此次他們雖兵破西陘關,斬殺了迦國舒門,卻也激化了兩國的關係。”

想起坐在迦國王座上的那個男人,郝遠低頭望著茶碗的眼神就略略帶過一絲殺意。

“迦國壑帝本就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吞併中洲之後,定不會放過周遭他國,此時不動,只是偃旗息鼓,一來迦國常年征戰,國庫空虛,二來他在等一個名頭。一個既可以成他大業,卻也不會讓他揹負起好戰惡名的由頭。”

想到這,郝遠又是一陣嗤笑,“而班讚的作為正活活給了迦國一個名正言順攻打西洲的藉口,所以這場仗,糾結始末,根本是一心想要立功的班贊,自己蠢頓有餘。”

男子聽過頷首明瞭,少頃又道:“屬下先前過來時,探子來報,說是後方突現一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