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在裡面,請您務必到場,我深切期盼您的光臨。”隨身帶有請柬,說明宴會已經籌劃了一段時日,剛才與另外兩名貴婦相約,說不定就是在邀請她們赴宴。
沈之默接過,看也不看,隨手塞進褲兜裡,說:“嗯,看情況吧。”
“是否可以冒昧問一下,您的姓名?如果方便的話,晚上我可以派車去接您。”
“我叫撒加,住在薔薇大街的鐵匠,先走一步,告辭了。”
沈之默不再與她說話,大踏步向前走去,奧布里左手夾著侍從,右手拖著查德,匆忙間回頭望了一眼,說:“撒加先生,克利福德夫人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她還在看著你呢!”
“廢話,我好歹也是俊面玉貌、玉樹臨風小郎君,你們這的女人可真夠開放,穿成那樣就不怕別人笑話?”
“先生,那是標準的貴族女性著裝,沒有半點差錯,要是穿別的,反而會被認為失禮。”
沈之默眼珠差點彈出眼眶之外:“什麼?標準著裝?操,你們國家風氣真是淫奢,要擱在我們那裡,非把她浸豬籠不可。”
奧布里不敢搭腔,心中腹誹道:“果然是野蠻人。”
麥格尼接應的車輛已經等候在郊外的大道上,這馬車直接在車行租用,為了防止訊息外洩,連車伕都不要,麥格尼不耐煩地坐在前頭,大口大口喝著烈酒。
“先生,你說萬一這兩個騎士失蹤,憲兵查問下來,他們用一些威逼利誘的手段,克利福德夫人會不會指證我們?女人都保守不住秘密,不太可靠。”
沈之默想想也對,行動過於匆忙,應該跟蹤等到查德落單時下手才是正確的做法,自己終究還是欠缺經驗。不過他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只能搖頭做罷:“就當是一場賭博好了,不過我覺得這個查德太過無禮,她心中記恨,因此不說,只不過會當做一樁奇聞,對閨中好友講敘,這樣一來,我們黑暗葵花會的名聲倒是傳開了。”
思索一番,又沉吟道:“為了防止萬一情況的發生,我覺得還是去赴宴的好,跟她詳細分說這惡徒的該死之處,令她明白事理,充做感情投資,暫時將她爭取過來。”
奧布里酸溜溜地說:“克利福德夫人是個寡婦,你可別和她投資到床上去了,不然會引起公憤的。”
“我嚴謹修身,你怎可如此惡意揣測我的目的?哼,那女人面帶桃花,一看就知道是蕩婦,老子去了正好教育教育她。”
回到酒館,老闆看見他們拖著兩個麻袋進來,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笑問道:“撒加先生,您又弄到了什麼財寶回來?”
“哦,聖光的正義和公道都在裡面。”
老闆只道他不願說,不敢多問,笑著走開了。
奧布里低聲問道:“老大,我們怎麼處置屍體?”
“不如這樣,丟到街頭示眾,另外派藥劑師他們散佈流言,說這兩人惡貫滿盈,受到聖光的制裁,順便提一提我們黑暗葵花會的名頭,起到強烈的震懾效果,讓那些平民隱隱猜到有一股力量在為他們主持正義,不過不能宣揚得太過火。”
沈之默丟下話,一個人趕往荊棘鳥城區政務官的官邸。
這個城區面積算不上大,只有四條街,十多條巷子,人口也不多,大約三萬左右,四方勢力卻爭得十分激烈,是因為它的獨特地理位置。荊棘鳥城區地處城市南部,擁有著名的花街柳巷春水路,號稱“歌舞一條街”,兩千米的路段,雲集了四百多家妓院、酒館和澡堂,不知有多浮華。更重要的是,它左右的兩個城區屬於首相手下人管轄,上下兩個城區屬於大元帥的勢力範圍,正好當中,誰能拿下荊棘鳥區,誰就能把自己的那部分連線起來,阻斷對方的擴張。
街道很安靜,本來在想像中,由於春水路的鉅額收益,政務官官邸一定豪華得驚人,但當沈之默站在門口,卻以為自己到了貧民窟。眼前一棟兩層的破舊小閣樓,門口腐朽不堪,鐵釘生鏽,把手倒是被人摸得異常錚亮。窗子上的彩繪玻璃早已成為碎片,二樓開啟的木窗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跌落的可能。牆根長滿青苔,向陽的牆壁上畫滿各種各樣的圖畫,有的是骷髏,有的是性交場面,風格並不統一,想是惡作劇的人故意畫上去的,擦也擦不掉。
一名打瞌睡的衛兵站在門口,炎熱的氣溫令他看起來十分難受,無法安然入睡。由於牽涉到四方勢力的利益所在,尋常平民沒誰敢淌渾水,真正參加治安官招募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名額已經內定,根本用不著來來報名,因此這裡一如既往的冷清。
衛兵聽到腳步聲立即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