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香餑餑,她和元寶小王爺陪定國公老夫人用過午膳,就打道回宮去了。
寧玉澤約摸著五王爺和公主表妹走了,這才慢悠悠的騎馬回府,一進門,迎接他的便是定國公夫人的冷臉:“臭小子,你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麼,一大清早的去哪裡了?”
“出城逛逛。”寧玉澤微垂眼睫,神色平靜道。
定國公夫人額筋一抽,壓低聲音問道:“澤哥兒,難道你不想娶公主了麼?公主駕臨府裡,你不表現給她看,她怎麼知道你的一片心意?”
寧玉澤微擰眉峰,口氣冷淡道:“娘,我已經說過了,不用再費心思了。”
定國公夫人一臉匪夷所思的盯著寧玉澤,語氣略衝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公主又還沒有訂下親事,你多努力表現一下,萬一能成呢。”
五王爺說過,公主表妹心儀穆淮謙的事情,萬萬不許隨便張揚,因他是舅家表哥,又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五王爺這才不忍欺瞞他,寧玉澤既然親口答應了,自然要做到守口如瓶,哪怕面對他的親孃,他也不會胡亂透漏出去:“娘,我已經想通了,公主是金枝玉葉,她既不喜歡我,自有她的眼光和道理,你以後也別再提這些事了,就這麼著吧,我回書房溫書去了。”說完,就行禮告退。
定國公夫人張了張嘴:“澤哥兒,你……”
寧玉澤頓下腳步,又轉回頭:“娘且放心,我以後也不會喝得爛醉,再叫你擔心了,至於我的……親事,晚些時候再說吧,我現在不想理會這些。”
幼子身姿挺拔的離去,定國公夫人十分頭疼的扶額,這個傻小子到底想通了什麼,公主芳心未許,她現在不喜歡你,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你啊,寧家和皇室沾著親戚關係,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啊,怎麼這個傻小子忽然就放棄了呢,他沒那個心意了,光她一人使勁頂什麼用啊。
元寶小王爺完完整整的把小妹妹接出皇宮,又完好無損的把她送回去,彼時,惠安太后午睡未醒,兄妹倆也不打擾她,各自挑選了一間臥房,就滾進床鋪裡呼呼大睡。
季子珊一覺睡到金烏西墜,神情迷瞪的眨眨眼睛後,才揉著頭髮坐起身來。
守在落地罩外的桂香,想是聽到了屋裡的動靜,便輕手輕腳的走進來,見季子珊目光呆滯的坐在床上,不由笑著問道:“公主可是睡醒了?”
季子珊木木的點點頭,問道:“我元寶哥呢?他那個大懶蟲是不是還在睡覺?”
桂香可不敢稱五王爺叫什麼大懶蟲,只抿著嘴笑道:“哪兒啦,五王爺早就睡醒了,這會兒怕是在乾明宮和陛下下棋呢。”
季子珊揉著腦袋,語出抱怨道:“我怎麼睡這麼久啊。”
桂香彎腰去扶季子珊,笑容溫柔道:“許是公主今天出宮玩的有些累吧,公主,起來梳洗一下吧,太后娘娘那兒剛洗了一盤杏子,才打發人來說,讓公主醒了去壽康殿吃果子呢。”
季子珊尚未完全清醒,臉上還掛著懵懵的睡意,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她愣愣的點頭:“哦。”
梳洗換衣過罷,季子珊陪惠安太后說聊片刻,從那兒順了三個小黃杏,就往乾明宮溜達去了,季子清陛下和元寶小王爺正在窗下對弈,只有劉全順滿面春風的迎接季子珊,季子珊順手拿的杏子只吃了兩個,剩下的一個便轉手給了劉全順:“順公公,你去外頭吃果子吧,我替你看著裡面,不管是端茶還是續水,我都替你包了。”
劉全順心裡感動的想哭,卻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正經主子,口內連聲稱道:“公主說笑了,這種粗活怎能勞動公主大駕,奴才反倒躲在一邊偷懶……”
季子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有的人呀,就是吃硬不吃軟——
高高揚起一隻粉嫩嫩的肉拳頭,季子珊擺出凶神惡煞之狀:“誰和你說笑了!你出不出去——”說著,就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語出威脅道,“我告訴你,我打你可是會震疼我自己的,你是不是想挨我皇兄的罵?”
劉全順無語的抽抽嘴角,最後只能含著兩泡眼淚告退出去,就陛下主子那個特別偏的偏心眼兒,哪怕公主輕輕給了他一拳,只要她嚷嚷手疼,陛下肯定會是非不分的罵他一頓,嚶。
打發走了劉全順,季子珊正要朝專心對弈的兩人開進,卻聽季子清陛下輕喝一聲:“站住,不許過來搗蛋!”
季子珊頓下腳步,差點氣得鼻子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去搗蛋了!皇兄,你這是汙衊,是赤裸裸的汙衊!”
“俗語有云,觀棋不語真君子,小丫頭,你在這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