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他笑著朝阿奇博爾德伸出手,“久仰大名!原來侯爵和利威爾是熟人呀,你也不用在意,反正利威爾就是傲嬌的代名詞……”
利威爾的目光掃了過來,銀桑朝著韓吉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拇指被利威爾伸手硬生生的掰下去了。
鐘聲忽然響起,整個大廳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也只有舞池還有著水晶的閃光,一個熟悉的人影被燈光打著慢慢走進,站在比大廳要高一部分的舞池中間,開始了簡單的迎新致辭。
“……晚宴,就此開始。”
第零四零訓
“蠻帥嘛!”銀桑抽空瞟了一眼做著致辭的高杉,咕噥的開口。
高杉身著他最喜歡的紫黑色禮服;裡面穿著黑色的襯衫;襯衫的扣子被扯開了兩顆;看起來反倒多了幾分不羈。不過說起來;高杉還真喜歡紫色啊……銀桑摸摸下巴,然後再次將精力放到一邊的事物上去。
因為高杉的到來;阿奇博爾德不得不放棄和利威爾決鬥的想法;雖然利威爾根本就沒有和他決鬥的意思。
致辭結束,高杉也從最中央的舞池走出來;輕柔的音樂聲緩緩響起,一隊一隊的貴族遊向舞池,隨著音樂聲在舞池中旋轉。
銀桑嘖嘖舌,高杉也不知從哪裡牽了個身著目前宴會新貴的蓬蓬裙少女在舞池中轉了起來。
韓吉和三毛跑去圍觀即使在舞池中也極為顯眼的金毛埃爾文了。
在條桌這裡站著不挪步子的也只有銀桑和利威爾外加死都不走的阿奇博爾德;他鄙夷的看著銀桑,“果然是平民出身,沒吃飽過吧← ←”
“是呀是呀,銀……就是餓死鬼投胎……”銀桑的臉頰好像倉鼠吃食般鼓著,那副吃相看起來格外可愛,只是和身上穿著的衣服格外不搭。
利威爾在一邊翹著腿坐著,手中晃盪著裝了三分之一紅酒的酒杯,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目光在大廳之中尋索,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人。心一點點的沉下去,在知道那個人加入了中央憲兵團的時候,他曾經想過去探探的,但是這些天一是要跟著埃爾文,二是那個人想藏的話很少有人能找得出他來。
割喉者·凱尼!
不過也挺有趣的,身為憲兵團通緝犯的凱尼變成了王的護衛,為國王獻上心臟麼?利威爾扯了扯嘴角,真是荒謬!
輕輕抿了口紅酒,他將杯子放在一邊,單手撐著臉微微斂下了眼瞼。
不管是誰開辦的宴會,都不會好玩。
不過銀桑和利威爾兇名在外,外加一隻甩不掉的小狗在邊上左哼哼右哼哼,倒也沒什麼人再來找麻煩,但是那些許餘光望向這裡的輕蔑卻是顯而易見。
人害怕比自己強橫的存在,但是他們又不會老老實實的表示自己的害怕,所以將它們打包成了其他的情緒,潑回讓自己感到害怕的人身上。
銀桑笑眯眯的再次咬下一塊蛋糕,然後拍拍手站了起來。
“早退沒關係吧?海盜殿下。”
他看向阿奇博爾德身後的男人,阿奇博爾德一愣,轉身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王子殿下正站在自己身後。
一舞既畢,高杉在腦袋上戴了一頂帽子,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起來頗有幾分海盜的風範。
高杉淡淡的看了看退到旁邊的阿奇博爾德,薄唇扯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隨你。”
“後會無期。”
利威爾冷冰冰的眼神望了過來,得到的是銀桑懶散的撩眼皮,銀桑雙手交叉墊在腦後,腳上的鞋子與地板的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
見到有人走了過來,守著大門的侍從緩緩推開了大門,銀桑懶洋洋的走出去,轉頭往裡面看了一眼。
紅色的眸子裡平靜如水,明明只是眉毛和眼睛的距離近了點,看起來卻好像是另外的人一樣。
門閉上了。
將所有的奢華嘈雜全部關在了裡面,外面還在飄著小雪,裡外溫差太大,讓銀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啊!
大約因為是新年伊始,又或者這裡是王都,明明已經是晚上了,卻依舊亮如白晝。
銀桑現在並不想回國王幫忙安排的住處,他抄著手在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離王宮太近導致這裡雖然明亮卻很冷清,只有站的筆直計程車兵們守衛著國王的安全。
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銀桑不以為意,或者說完全沒在意,然後一朵紅玫瑰從天而降,銀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