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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嗯,這件事情你做得不錯,以後給晏天牧場送錢的時候,也是一樣,莫要讓人發現了這件事情與得一醉的關聯,”柳一條把杯中的酒水飲盡,抬起頭思量了一下,接著向柳成說道:“同時,你再去備一套合理地說辭,以備萬一。即使日後真個被人給瞧出了些什麼端倪,也要有一個足以讓別人信服地解釋。”

“是,少爺,小的知道該如何去做。”柳成恭敬地低頭輕應了一聲,把這件事情給記在了心裡。“好了,時辰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止住柳成還想再為自己斟酒地架勢,柳一條輕站起身,開口說道:“嗯,以後這樣的會面,能避免儘量避免,這些天我總覺著有些眼睛在暗中盯看著我,小心一些為妙。”

想起狄府裡的四個丫頭,柳一條雖然不反感,但是老是這般被她們給盯著,總是不自在,天曉得她們會不會再引些別的人來?

“是,少爺!小的送少爺出去!”柳成躬身跟在柳一條的身後,直到走出雅室的房門後,才挺直了身子,臉上又露出了一個酒店掌櫃該有的和善笑容,和和氣氣地輕將將柳一條給送出了得一醉的店外。

酒樓外已是夜色朦朧,也有一絲寒意,柳一條緊了緊身上的袍子,輕步向家門方向走去,剛才在店裡喝的酒水有些上頭,他的臉變得有些潮紅,同時也因為酒水的刺激,他的身上多了一些暖意。

微醺,頭有點暈,但是卻異常清醒,腳步也很穩健,飲酒的度量恰到好處,這大概便是喝酒的最高境界了。

柳一條很沒有形象地把兩隻手都揣放到袖子裡,很愜意地度著四方小步,不緊不慢地走著,看現在的天色,應該已是晚上六點到七點這一片兒,家裡面小依應是已經把飯菜都準備齊全,而媳婦兒也定是正坐在廳堂裡,等著自己回去用飯。

想著媳婦兒嬌麗可愛的容顏,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柳一條不由把步子放快了一些,若是因為自己的晚歸,而讓楚楚餓了肚子,那他的罪過就大了,若是讓柳賀氏知道了,不把自己的衛朵給揪下來才怪。

因為天氣寒冷,又入了夜色,趕到了吃飯的飯點兒,所以街上並沒有幾個行人,在往柳家小院的這條巷子裡,更是空曠曠一片,一眼望到盡頭,沒有一個人在。

“救命啊!公子,救我!”

乍然之間,一聲慘呼,把正哼著小曲兒的柳一條給嚇了一跳,猛地停了腳步,兩隻手伸出,做了一個防禦的姿勢,抬眼便看著一個黑呼呼地身影,從斜次裡向他這裡爬來,看這架勢,像是兩條腿都受了重創。

“你,你是誰?!”柳一條向後輕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看著正向他爬來的人影。

“在下陳扁,本地人士,剛才為歹人所傷,還請公子能夠救我!”爬到巷中,陳扁趴在地上,伸出一隻右手,顫聲向柳一條說道:“勞煩公子能將在下送到就近的醫館,事後扁定會重謝!”

口音帶著地道地川味兒,聲音也是極為虛弱,隱約間,柳一條好似還看到他的腿上溼呼呼地一片,在空氣裡,也彌散著一陣陣地血腥之氣。

不像是個騙子,柳一條小心地上前輕湊了湊,趁著還有一點亮光的天色,柳一條看到陳扁的腿上,還在汩汩地流著鮮血,熱血及還,有些許的白氣升騰。

見死不救枉為人!

心中還有一點正氣兒的柳一條,輕著身子便彎了下去,扶著陳扁在地上坐好,看了下他腿上的傷勢,輕聲說道:“在這裡不遠,就有一間藥館,裡面有張禮正神醫的弟子做鎮,小生這便送你過去,壯士不用擔心。”

陳扁一身武士短襟兒,三十幾歲,面目削瘦,面色堅毅,看他身上衣服的面料,應是一地主級的貴人,只是現在受了傷,流了血,看上去有些窘迫不堪。

“如此,就勞駕公子了,”見柳一條肯出手幫忙,陳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意,他伸止住柳一條想要抱起他的架勢,開口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公子先給在下把腿上的傷口止住,不然及不到醫館,扁怕就會失血而亡了。”

“嗯嗯,是小生失慮了!”柳一條面露一副恍然之色,蹲著身,懦懦地低頭向陳扁的雙腿瞧去。

陳扁的傷患在兩條大腿的根部,血跡斑斑,傷口上有絲布作了粗劣地包紮,不過因剛才的一番爬動,傷口上的絲布都錯了位,血淋淋的傷口又都裸露了出來。

看陳扁的下襬少了很大的一截兒,當是被陳扁給撕下,用來包了傷口,變成了現在顯得有些多餘的血紅絲布。柳一條輕輕地扒開陳扁被割爛的裡褲,還有套弄在傷口附近的下襬布條,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