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公子明人快語,月兒佩服!”全然沒有想到,這長孫渙竟直言不諱地把這種事情給說講了出來,在感嘆長孫渙臉皮夠厚的同時,方月兒也很是佩服他的直言不諱。便是小人。這位長孫公子,也是一真小人。
“為長孫公子方才之言。月兒當敬長孫公子一杯!”起身提壺,走至長孫渙的近前,方月兒親自為長孫渙斟倒了一杯酒水。
“我知道月兒姑娘還有何言,”老神在在地接過方月兒遞來的酒杯,抬頭靜看了方月兒一眼,長孫渙仰脖而飲,輕聲笑道:“可是想知,此曲,受作於何人?”
“長孫公子慧眼,”乖巧地再次為長孫渙將酒杯添滿,方月兒停身靜待,兩隻碧眼緊向長孫渙看來。
“月兒姑娘之前一直居在奉節,心中當是已有所斷了才是,”沒有急著飲酒,長孫渙摘取了一顆葡萄,輕聲向方月兒說道:“整個長安城中,除了奉節柳亦凡外,還有誰,能作出這般讓人魂牽夢縈的曲子來?”
“原來,竟真的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曉地答案,方月兒低聲喃語,神色顯得有些痴迷
“這首曲子,是你寫的?”午時,皇宮,柳一條上完課業,準備出宮之時,在立政殿的側殿門前,被一直在那候著的高陽公主給擠了個正著,高陽的手中,拿著一張白紙,白紙上,載著一曲音律。
“《白狐》?怎麼會在公主殿下的手裡?”彎身與高陽見了一禮之後,柳一條低頭在那張曲譜上掃看,高陽手中所拿,正是自己昨夜為長孫渙所抄錄之親筆。
“這麼說,這首曲子,真是出自你手?”高陽小咬著嘴唇兒,水汪汪的兩隻大眼,看向柳一條時時愛,時恨,還隱有幾分崇拜的意味,看得柳一條渾身寒毛乍起,心中頓時就起了退意。
“學生拙作,讓公主殿下見笑了,”彎身一禮,柳一條開聲說道:“學生家中還有事端,不便在宮中久留,就先行告退了,公主殿下請自便。”
禮畢之後,不顧得高陽回覆,柳一條匆匆而走,而高陽公主,則是有些痴呆地站在那裡,對柳一條的悄然而去,竟是毫無所覺。
“這曲子,竟真是他作的?”“這曲子,竟真是他作地?”
高陽公主的嘴裡喃喃自語,俗語通有言講,一俊而遮百醜,看著手中讓她魂夢牽繞的詞曲,柳亦凡那尋常地樣貌,還有他平日裡對自己的那般惡俗表現,此刻在高陽的心裡,也變得美化了起來我是一隻愛了千年的狐
千年愛戀千年孤獨
長夜裡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
紅塵中你可知我的秀髮為誰梳
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
我還是千百年來不變地白狐
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
來生來世還做你的狐”
一字一句地哼唱,一曲一調的感悟,能夠寫出這種曲詞的人,斷不是那種三心二意,左擁右抱的庸俗之人,沒有想到,這個柳亦凡,竟還是一個痴情專情地漢子。
想到此。高陽小丫頭的眼睛,再次迷離了起來。前番,因為齊王李佑而對柳亦凡所產生地恨意,也在不覺之間,淡化了許多。衝發一怒為紅顏,記得上次,柳亦凡之所以會大著膽子以下犯上毆打五哥,所為的。就是他地妻子,那個幸福地女人。
不覺得,高陽公主開始有些羨慕起那個她從未見過的柳夫人來。
“高陽妹妹,在想什麼呢?”豫章公主從殿中出來,見得高陽正一個人立在側門偏角,呆聲自語,便輕身湊了過來。
“呃,是茹兒姐姐啊,”在豫章公主地叫聲中緩這神兒來,高陽轉身輕笑。將方才的思緒甩至腦後,輕聲向李茹似說道:“上午剛從小色鬼那裡得了一首詞曲,便試著哼唱了幾句。”
“哦?是嗎?”在高陽地小臉上掃視了一遍。李茹似輕聲笑言:“兩年不曾回來,不想渙表哥竟還是這般會哄妹妹開心,剛一回來,就知道投著妹妹的喜好,為高陽妹妹尋起了曲子。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又在捉弄妹妹吧?”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豫章與高陽這姐倆兒,被長孫渙捉弄了可不是一次兩次。
“便是捉弄,高陽也認了,”低頭看了下手中的曲譜,高陽昂著腦袋,開聲向豫章說道:“這一次小色鬼送來的曲子,可是一難得的佳作。茹兒姐姐看了。也定會歡喜。”
“哦,真的?”李茹似有些狐疑地伸手將高陽遞來的曲譜接過。隨意地翻開看了起來。
“這,”看到一半,李茹似愕然地抬起頭來,難怪高陽會做出這樣一副願打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