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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戲碼中

事實上,天早就亮了。吉良不僅無意間掌握了借刀殺人這個絕技——利用朽木白哉轉移話題,他還經過長年累月的細心觀察得出明智的結論,就是當我跟白哉在一塊……獨處的時候,不想事後被玩死,就千萬別來打擾。

阿散井重傷,六番隊上下只剩了白哉一人主事,他忙得厲害,出了三番隊便徑直轉往總隊長的議事廳,他雖然也挺好奇藍染耍了什麼把戲,卻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像我這麼大喇喇地去管閒事。

我邊走邊簡單地處理脖子底下的傷口,有點心不在焉,這點大家都清楚,在被白哉那麼可愛地變相告白之後,根據OX法則,接下來必定是要乾點基情四射的事兒才對。可我這糟糠一樣的命運,註定沒那麼“性福”。

夾雜著哀嘆,我到達事發的聖壁時,雛森已經瀕臨崩潰了。

她把全部的感情投注於藍染身上,那個人不單單是隊長,在她心裡更是充當著各種各樣的角色,前輩、保護者、仰慕物件甚至是幻想中細心的戀人,藍染幾乎填滿了她的整個生命和生活,“失去”是一個根本不堪設想的詞。雛森混亂的情緒急需釋放,而我,就是最好的途徑。

因為長了張不懷好意的臉,我不知背了多少黑鍋,這次倒算實至名歸,畢竟那一刀確實是我捅的。

“你們幹什麼?一大早在這大呼小叫的。”

雛森先是愣愣地看著我,隨即想起了什麼,悲憤交加的感情便一發不可收拾,她質問的怒吼聲幾乎能刺穿我的耳朵:“是你嗎?市丸銀!”

她的速度、力道、刀法全都平平,唯有鬼道十分出色,所以這樣的人被選為副隊長,要不是走了藍染這條後門,恐怕還得修煉個幾百年。因此我有充分的時間,在她拔刀的間隙投給吉良一個示意性的眼神兒。

吉良平日裡溫吞吞的軟柿子一樣,關鍵時刻卻見機極準,他及時擋在我前面,以更快的速度撐住了雛森劈下來的刀。

我躲在後面,笑眯眯地看著兩隻準備咬人的兔子“讓開”、“不讓開”地爭執了半天,雛森的理智終於全數磨沒了,毫不猶豫地解放了斬魄刀。

這是柄鬼道系的刀,發出的爆炸比五十幾號的破道還要驚人,在雛森如此憤怒的情況下,威力更是不可小看。吉良離得太近,低伏著身子勉強躲開,而其實雛森那枚炮彈真正想攻擊的還是我。

利用瞬步,我在那團煙火剛在刀柄處冒出來時,就已經避開了射程範圍,看著兩位副官互毆,小聲抱怨:“這破刀,還是一股煤油味兒。”

幸好其餘人的精力全都集中在吉良和雛森身上,緊張地捕捉插手的空隙,否則估計會為我的想法絕倒。

日番谷就趁著這時候趕了過來,他硬是憑藉自己強大的靈壓做保護,強行插/入兩柄刀的中間,生生用自己的靈壓把兩人給彈開了。

副官們這才一哄而上,把兩人分開。十番隊負責靜靈庭的守衛,因此在這裡出了事,其他副官對他的命令也是服從的。

我看了看吉良,他沒說話也沒看我,低垂著頭,剛才的氣焰揮發一空,像根被霜打了的茄子,被連拖帶拽地帶走了。

“真是抱歉,我的人也這麼莽撞,給你惹麻煩了,日番谷隊長。”副官們一撤,我才對一臉冰渣的日番谷擺出笑臉,“哦對了,藍染隊長的話,我倒是可以代他向你道個歉。”

日番谷的眼神刀子一樣倏地瞪向我,眼角斜向上挑著,微側過來的臉打上一片陰影,看起來特別氣憤:“你剛才是要對雛森出手嗎?”

這麼多年,這小子從沒對我說過一句客氣話,連語氣也是。我多少也有些責任,要不是當年初次見面就調戲了他的身高,我想他也不會對我有如此根深蒂固的惡劣印象。

我故意拉開羽織,看了看好好插著的刀:“啊?怎麼可能?”

日番谷眯了眯眼睛:“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看著。你最好祈禱雛森不會發生任何意外,否則我第一個先宰了你。”

擁有太過重視的人或物時,也就是把自己的弱點雙手奉上了——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

“那你不光要看好我,也得看好她哦,”我笑了笑,“如果能被防範的話,就不叫‘意外’了,年輕隊長。”

日番谷因為“年輕”這個詞,眉頭敏感地跳了一下,忽然瞄到我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來的紗布——我連止血藥也沒灑,只是用折起來的紗布蓋上,拿膠布貼住。沒想到白哉屬狗的,這一口咬得不輕,片刻就滲出血來,紗布被染上點殷紅的顏色,看著分外惹人懷疑。

日番谷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