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力氣去捏著那一塊的碎片，其實，這時候的狀況，誰要是用了力，誰就首先受傷。

她不在乎！她太痛苦了。心裡的痛再不割裂，她就要真的完全發瘋。

可是，他幾個手指就是捏著她的手腕，捏著她的手指，比她更大的力氣，她一動，他就首先被割裂。她就是動，就是掙扎。他的虎口、食指、大拇指……他的血已經沾滿整個手掌。

……

是她先輸了勇氣嗎？她沒有勇氣殺了他。念暖搖搖晃晃地走出這個房間。

聽到了他最後對她說的話：“你真蠢，唐念暖你真蠢……”

因為他完全劃得看不到傷口在哪裡的手最後放開，捏著從她手裡奪過來的碎片扔掉。她卻撿起另一塊的碎片，壓在他的手腕上了。她沒有用力割，就在這最後關頭，她沒有了勇氣。

就算她說什麼他都是不會聽的。他認定：她為了她的“自由”跟星途，用身體與陌生人交換。她砸碎了檯燈砸碎茶壺，也不過一時宣洩，他還是那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門又關上了。她的心撕裂的一般的痛。

“1009”？？？？？

不是1006嗎？

這時，手機驟然響起了。

“杜玲……”她自己聽到自己的聲音，虛弱之極。

“念暖，你到了沒有啊？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杜玲責怪著。

“我……”

“算了！我來接你，你說具體位置。不要再找那一個房間了，人家形象設計師早已經不在那兒了！舞臺上人家工作人員都要收拾東西走人了。真是！”杜玲一邊責怨，一邊從彎角處走出來。

念暖看著那一扇印刻著金色光澤的門緩緩開啟。那才是1006啊！天啊！

杜玲一眼就看到了她，好像是大吃一驚：“念暖！”她跑過來，扶著她：‘你怎麼這樣的蒼白？“

“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選擇了掩飾，“我趕路……急的。”

“好，別說那麼多了，快！人家工作人員好不容易答應等5分鐘。快點吧！”

5分鐘，別人或者不會等，但是杜玲不同，她這個人口才很好，還很漂亮。電視臺的人會通融一下吧？況且這是全國半決賽的彩排，很重要的啊。

“念暖，快上，舞蹈，準備！”導演的臉色絕對是難看到像是鍋底。

杜玲拍拍她的肩膀，鼓勵她。

這個是真正的舞臺，。

念暖定了一下神，走上了舞臺，那是一首舊歌《風雨無阻》，可是就算是這樣一首老歌，她還是唱得艱澀。念暖的腦海裡依然在那無邊的漆黑裡，身體浮沉，痛從小腹處、兩。腿。間一下又一下襲來，餘波未平……人，原來是鎮定的，現在才開始後怕。

兩個面容嚴肅的考官只聽了前半部分就舉了手，示意她不要往下唱了。

“念暖，你怎麼可以唱得這樣？”杜玲拉了她一下，她才恍然醒悟，那兩個考官已經走出了這一個房間了，她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

“完了？”

杜玲睨了她一眼，“完了！人家叫你說一下對這一次比賽的認識，你呆若木雞。能不完嗎？”

“怎麼辦？”

杜玲哀怨地無奈搖頭：“你今天是怎麼了啊，唐念暖！虧我為了你的遲到讓人家等了一個小時，虧了我平時陪著你練了這麼久！”

“我有點不舒服。”念暖壓壓自己的眉心，她雖然堅強，可是這一次他認定了她是那樣的人，她差點殺了他，現在回想實在是……她心亂如麻，她知道他身邊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敢去相信那一刻的她只是想死！不想面對任何一個人！

“不舒服？”杜玲用手貼在她的額上。

念暖把她的手拿了下來：“我想回家。”

杜玲側頭研究她的臉色，她避開。“算了，我們明天下午還有一次的彩排，明天不要遲到了！”杜玲還是把她的大衣給她裹上，突然發現她的大衣腰間的蕾絲被扯斷了，拿起，懷疑地看著。

念暖連忙奪過：“來的時候，趕得急，撕壞了。”

“真的？”杜玲臉上的神態認了真。

“有什麼真的假的，好累，我回家了”她不想停留片刻！

可惜，天就是要跟她開玩笑。她跟杜玲開啟電梯的門的那一刻，他跟阿桑正在電梯裡出來。

唐念暖怔住，杜玲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一邊。

他就像是不認識她，筆直越過了她們，朝著門口走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