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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找個廁去尿。那人就說,你是誰麼,能輪得上你管我,我看著他的後腦勺動,火氣就更大了,我說,你是誰麼,我咋不能管你了。他卻轉過身來,我看,卻仍是個後腦勺。我是喝上酒的,膽氣壯,竟沒絲毫畏懼,說,你是人是鬼麼,他卻冷笑,說,人是鬼,鬼是人呢,呼的刮一陣風就消失了的。雨墨說,這風就是那鬼哩,他回來看你了麼。旋風真的就轉回來,正好從蘭坡的腳下過去。蘭坡說,丟了,丟了。雨墨問,你甚丟了。蘭坡講,我的魂丟了麼。雨墨就說,那你快找麼。蘭坡真就俯下身去找,隔一會兒,他說,找到了,找到了。雨墨過去看,是一截黃黃的人屎。他就笑,說,蘭坡,你能炫麼,咋便炫出屎來了。蘭坡就拿兩指捏了起來,卻不是屎,是屎的顏色,拿手拂一下,竟露出了銀色,底下是雞油黃,雕著人木,還有字,是蘭坡有菊。兩人是行家,懂的這物的珍貴,是田黃石哩,克石克金了,甚至比黃金都貴重。兩人一時便傻了的,咋就有這麼好的運氣麼。

雨墨站在原地愣,想這貴重的東西從哪來。蘭坡卻喜滋滋的,捏了印章仔細瞅。雨墨說,咱見面分一半哩。蘭坡講,扯的,是我的魂麼,咋能分你一半,試把你的魂分給我一半。雨墨說,你要能拿去,那就拿去吧,我不吝嗇。蘭坡講,你滾吧,我到哪拿你魂,你逗我玩了。雨墨說,可你這東西我得要,值多少錢,你給我一半,這東西給你。蘭坡樂,說,那你拿這東西去吧,你給我一半錢。雨墨說,行,這好辦,我現就拿了去賣。蘭坡卻不行了,講,你三瓜兩棗的賣了,還不虧了。我先儲存好,等哪天再賣麼。雨墨說,那哪行,我儲存麼。蘭坡便爽快的講,你儲存,給我留幅字據,就說欠我十五萬。雨墨想想,說,行。就當場提筆寫了,把字據給了他,裝進了兜便走。蘭坡卻在後面講,雨墨你要儲存好麼,丟了,我可與你拼命。雨墨說,拼就拼吧,我才不怕你呢。

巷裡是來了公安的,說,有人在老巷掘出了古墓,且私挖亂搶呢,運秋看見了,就報了派出所,便有民警來。雨墨說,不會有事吧。蘭坡講,不會不會的。雨墨就急著把東西塞給了蘭坡,講,你拿了合適,你把字據給我吧。蘭坡猶豫片刻,還是接了印,並把字據遞給他。講,你不許反悔。雨墨嘿嘿一笑,說,想你也不敢獨吞,有好處了,你仍的分我一些,要不,我可是要舉報你的。蘭坡講,你夠奸詐麼,到底是書家,謀局布篇,胸有成竹哩。雨墨說,你回吧。那人多,我就不過去了。人便繞出了老巷,到文物市場遛去了。蘭坡把東西裝好,也不去那兒,是轉了幾個彎,回了家。公安調查半天,保護了現場,帶走了人,就打電話讓文物局來人,是領了考古專家的。審的結果,是剛把墓弄開個口子,還未曾下手,便沒了下文,獨留考古人員開掘。蘭坡才鬆口氣,也遛了過來打聽打聽。

墓是清時的墓,屬一貴族,墓保護的還好,有許多文物,一一拉去了博物館,墓裡是有壁畫的,也就十分的關注,派了保安護守著,也加固了墓周的防護牆。蘭坡是透過文物研究所的關係,以畫家的身份去現場臨摹的。這讓雨墨羨慕不已,他也想去,卻無合適的理由,只能幹瞪了眼瞧。他無聊之際,就找運秋閒諞,問,你咋發現了盜墓人。運秋說,我半夜從飯店回來,聽見有響動,尋了聲去瞅,發現是有人在掘古墓呢。我就報了案。雨墨樂,說,你咋就知那是古墓呢。運秋講,我是翻過咱這地方資料的,上記載的清楚麼。雨墨說,你胡謅吧,有這資料,政府早動手了,還能輪上盜墓賊來挖。運秋便講,我似乎是聽我爺講過的麼。雨墨便說,這不對了,是啥就是啥嗎,何必在我跟前編呢。運秋就笑,說,我是怕你怨我不早告訴你了麼,你這人,貪的很。雨墨就不好意思的呵呵笑。

惠妃是找了人的,她去北京賣畫,常和人接觸,便認識了香港的老闆,惠妃是攢了些作品的,都是名家的手筆,老闆問,有好的沒,我是準備在這方面投資的。惠妃說,有了,有了麼,怕你不肯花錢呢。老闆就講,就怕你沒好東西吧,你要有好東西,我可就舍的出錢。惠妃說,那好麼,下次我給你拿了來。她就真的把雨墨和蘭坡的幾幅精品拿了過去。老闆便果真花了巨金買去的,惠妃得了便宜,下次又弄了別人的作品過去,仍舊得到了老闆的巨資收購。這讓惠妃很欣喜,便四處網羅北都名家的作品,她的錢是越來越多的,多到自己不知怎樣去花的地步。回頭再想蘭坡,就覺得他土了點,很沒品味,只知藝術創作,卻不懂投資和經營,即便畫完一生,也只與別人孵雞而已。他就對香港的老闆多了一份崇拜,也從心底賞識著對方。而周蘭坡是沉浸在創作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