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看他爽快地接受了費海楠的要求,愈是以為今天的吳梓陽與之前陪楚雪虹的時候大有不同,像是變了個人。真是因為遭受太大的打擊而一蹶不振了嗎?看著他,那張本來就清苦的學子臉凹陷了一大塊,顴骨突了出來,雙目憂鬱,眉經常徵徵簇著。
吳梓陽回頭,給她一個憂鬱的笑容。
墨蘭從他身上抽離目光,望向大海,她此刻的心情與大海一樣的平靜。她待他,終是不再有任何一絲激情。
望著她一抹清淡高傲的側影,吳梓陽的雙目中浮現出霧氣,好像是透過了她的剪影不斷地眷戀舊事。
軍車往基地的方向行駛。到達最外邊的一層哨崗時,哨兵攔住了軍車,道:“陌生人不準進入基地。”
“是傷患。”費海楠答說,“只在基地外域的小診所看診。”
這個小診所,是部認為了方便給附近小村的村民看病而設定的。
哨崗放行。軍車幾聲嘟嘟,就到了小診所。擔架兵出來,將溺水者抬進了診室救治。墨蘭等三個人坐在外面等結果。這時一陣風吹來,未乾的衣服貼著身體表面,墨蘭不覺地鼻子一癢,要打個噴嚏。
“趕緊進去換個衣服先,不然要感冒的。”吳梓陽看見她樣子,聲音裡略帶了焦急說。
“對,對。瞧我都忘了。”費海楠馬上把他們兩人都趕下車,並且招呼戰友給他們取來能更換的衣物。
墨蘭待換了乾淨衣物後,在小休息間拿條毛巾擦著溼漉的頭髮。在他們換衣服的時候,費海楠去給軍車加油了。小診所一共就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都在處理病號。門咔嗒一開,走進來的人是吳梓陽。
“喝口熱水,這樣身體才能暖和起來。”他徵笑著,徵卷的劉海下露出的那雙明亮眼睛,一如以往在美國的時候猶如日出薄霧,充滿了溫柔的贏光。
“謝謝。”墨蘭涼涼地道,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卻擱在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