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看上去似乎是很嚴重。”
聽到這裡,吳承祿心中稍微鎮定了幾分,然而他可不能只因為這片面之詞就全然相信,當即吩咐道:“去,通知我們巡防營的軍醫去他們那邊,幫助他們料理傷員,順便給我查一個究竟,昨晚剿匪傷亡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
當天下午,接到通知的法國治安隊羅根上尉與萬福堂人員紛紛趕到縣政府。之前的聯絡工作原本都在賑災司令行營,現在突然改在縣政府,多多少少讓這些洋人感到有些奇怪。就在他們一行人來到縣政府大門前時,卻發現整個大院外圍早已經被荷槍實彈的中國士兵戒嚴起來,不僅愈發驚疑不定。
袁肅和縣長吳立可在縣長辦公室接見了羅根上尉和萬福堂代表,陪同在一旁的還有吳立可私人翻譯員以及兩名《天津租界新聞》和《順天日報》的記者。後者原本就是駐紮在臨榆縣的遊記記者,而前者則是前天專門發電報到天津邀請而來的。
早在察覺到萬福堂有問題之初,袁肅便已經開始籌劃處理這件事的對策。
畢竟洋人勢力龐大,而且宗教問題往往是最能引起軒然大波。北洋政府成立時已經承認了各國在前清時享有的權利,貿然以重典治罪,除了能帶來一時之痛快之外,根本不能起到對洋人的懲示作用。
袁肅想到的辦法,就是要把這件事告知於天下,從輿論的角度上鬧得越大越好。
他知道竇神父終歸會被交由法國公使館來行使領事裁判權,而結果也不難猜測,法國公使館隨隨便便給一個罪名,緊接著將竇神父引渡回國,然後便再也沒有下文。或許用不了幾年的時間,竇神父還會再出現在中國或者印度的其他地方,繼續主持一個教堂。
只有把這件事鬧大,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竇神父這個人及其事蹟,徹底顛覆外國在華宗教人員尤其是法國宗教人員的形象。一旦這件事轟傳開來,即便中國官方沒辦法懲辦竇神父,也能在國際輿論上給予法國當局沉重的壓力。
袁肅所請來的這兩名記者也是別有有心,《天津租界新聞》是由比利時商人主辦的租界報紙,一共分為四種語言,是天津各國租界獲悉訊息的首選報紙。再加上天津九國租界原本就錯綜複雜,國際政治形勢的影響直接能夠在這裡體現出來,從而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法國當局會截停報道的可能。
至於《順天日報》是日本人一手操控的報紙,這份報紙最大的意義不在於報道新聞,而是間接的為日本外交政策提供影響力。豈不說日本人與法國人沒有任何交情,再者日本的外交政策一直是想獨吞在華利益,為此甚至連英美俄三國都敢得罪。利用對法國的打擊來暗示排斥西方列強,繼而推崇大X東亞主義,這顯然是走出一步很好的棋。
當羅根上尉和教堂代表看到這一幕時,愈發感到今天的情況很不對勁。
袁肅沒有請對方落座,陰沉的臉色直接劈頭蓋臉的喝問關於萬福堂的罪行,將竇神父吞併中國農民土地、拐騙人口的罪行一一列出,同時還添油加醋的又附加了一些其他罪名,比如賄賂外國駐軍軍官、哄抬糧價等等。
羅根上尉早先是聽說過萬福堂的內情,只不過竇神父與本地各國上流人士關係深厚,因此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教堂代表身為內部人員,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這件事。
此時此刻被袁肅當頭一棒的喝住,二人的臉色齊齊拉了下來,一時間竟顯得不知所措。
直到袁肅氣勢洶洶的強調,此次案件必然要嚴肅處理,他將如實上報到北京外交部以及法國公使館。這時,羅根上尉才漸漸回過神來,隨即立刻擺出一副強硬的態度據理力爭,又是要求重新徹查此事,又是索要人證物證,還提出馬上釋放竇神父一行人。教堂代表同樣跟著附和,說此次應先解決綁架案,竇神父一行人是受害者,其他一切都應容後再辦。
“人證物證?我若沒有證據現在會來質問你們嗎?”袁肅冷笑著說道。
羅根上尉頓時有些失去底氣,倘若中國方面確實掌握了證據,那這件事必然再無轉回的餘地。他雖然是一心一意站在法國人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可竇神父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分,就連自己都不情願跟這種人打交道。
“綁架案早已經結束,匪首被斃,餘者潰逃。我告訴你們,北戴河沒有租界,這裡是我們中國人的土地,我們該怎麼辦案用不著你們來指手畫腳。任何外國人在這裡犯罪,我都會依法懲處。你們別妄圖我會在這個案子上向你們妥協。”袁肅聲色俱厲的說道。
“即便如此,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