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屍體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了,頭部血肉模糊的一團,身體則直接開腸破肚了,裡面的五臟六腑全都碎了,地板上滿是臟器碎片和凝固的血水,房間四周的牆壁上也滿是飛濺的肉沫和血沫。
不僅如此,地板上和牆壁上還出現了無數似曾相識的裂紋,房間裡的傢俱也全都是那些宛如蛛網紋般的裂痕。
蕭棠秋瞬間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侏儒木偶,他強忍著噁心退出房間,正準備去找沈淵問問情況,就在此時,那個年輕男人和那個中年男人也從他們的房間裡出來了。
當那兩個人看到一群人圍在中年婦女房間門口的情況後,他們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絲不安,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甚至還主動朝眾人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又有人死了?”年輕男人走到中年婦女房間門口,見到房間裡慘狀後,他立刻流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中年男人也嘆了一口氣,一臉不忍:“這女人雖然是個不得好死的人販子,但這也死得太慘了……”
蕭棠秋忽然注意到,那兩個傢伙房間門口的蠟燭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就像從來沒有熄滅過一樣。
他轉過頭看向中年婦女房間門口的蠟燭——果然,已經熄滅了。
他瞬間就明白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蕭棠秋冷冷地看著那個年輕男人,看來昨天晚上這兩個傢伙在沈淵房間門前偷蠟燭沒得手後,就把主意打到了那個中年婦女頭上……最後還成功的讓他們得手了。
如今除了那個年輕男人和那個中年男人以及那個小男孩之外,這一輪的所有新人都已經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些經驗豐富的老玩家,個個都經歷過大風大浪,誰還能不明白昨晚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誰也沒有開口揭穿那個年輕男人顯而易見的謊言,段鴻楨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把玩著他的飛刀,就像在看戲一樣。
“真的太殘忍了,”那個年輕男人還在裝模作樣地嘆道,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小男孩,“別讓小孩子看這麼血腥的場面,快把他帶走吧!”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哥哥帶你去吃早餐吧。”他伸手試圖去牽那個小男孩的手,但那個小男孩卻板著臉躲開了。
年輕男人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中,但很快他又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地放下了手。
蕭棠秋扭頭在人群中找到了沈淵,朝他走了過去,試圖找個話題搭話:“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沈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在蕭棠秋以為自己的問題太唐突的時候,沈淵回答了:“還不錯。”
蕭棠秋乾笑了一聲:“我也睡得不錯。”
沈淵淡淡道:“走吧,去吃早餐。”
他這一句話顯然不只是和蕭棠秋說的,段鴻楨和另外兩個妹子聞言轉頭就走,蕭棠秋也連忙拉著唐綿綿追了上去。“
當眾人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大廳裡依然沒有人,但是早餐已經做好了,還是熱騰騰的,而且早餐份數剛剛好對得上人數,沒有多一份也沒有少一份。
“古堡裡的人到底去哪裡了?那個女管家和那群女僕呢?”唐綿綿納悶地問蕭棠秋,“我們是不是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這古堡裡的人了?”
蕭棠秋點了點頭:“對,我們一直沒見到古堡裡的人……包括萊普諾貝特。”
眾人在餐桌前坐下,埋頭吃起了不知道什麼人給他們準備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