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寇仲和徐子陵要落人他的魔爪之際,“轟!”的一聲巨響,牆壁爆開了一個大洞,沙石像有眼睛般只朝杜伏威激射而去。杜伏威首次露出凝重神色,顧不得擒拿兩人,兩手幻出萬千袖影,把沙石迫得反往破洞倒射回去。同時嘬唇發出震徹大廳的厲嘯,命令隨來的十大近衛高手出手相幫。
“轟!”瓦面竟又爆開了一個大洞,劍芒暴閃,由上方似芒虹般直射往杜伏威天靈穴。凜冽的劍氣,籠罩著杜伏威所有進退之路,聲勢驚人至極點。以杜伏威之能,亦只有舍下正跳起身來鑽洞而去的寇仲和徐子陵,集中全力來應付這可怕的一劍。
“轟!”袖劍相交,發出悶雷般氣勁交擊的低嗚。
一朵白雲,凌空橫移丈許,再冉冉落到廳內,現出位持劍遙指杜伏威的絕色美女。只見她玉臉朱唇,既嬌豔又青春煥發。她的秀髮烏黑閃亮,把皙白的膚色更是襯托得玉骨冰肌,動人之極。
只是在頭上紮了個男兒髻。綁上白色英雄巾,可是她的容色姿采,連沉落雁都給比下去了。杜伏威本以為出手的定是東溟夫人,這刻一看下立即呆了起來,愕然道:“姑娘何人?”
打鬥聲由中堂傳來,顯是己方的人給截著了。而寇徐早由破洞逃之夭夭,沉落雁和兩位護法仙子等則在三丈許外駐足旁觀。那美女淡淡的看了杜伏威一眼,旋即秀眉輕蹙,自然地流露出一絲教人不敢冒犯的不悅之色,輕柔地道:“晚輩單琬晶,領教杜總管的絕藝了。”
杜伏威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點頭道:“原來是東溟公主,難怪有如此身手。”
接著定睛望著寇徐逃去的破洞,沉聲道:“久聞東溟夫人以‘水雲袖法’名揚天下,既已來到,為何不親自落場讓杜某見識一下,否則杜某將全力出手,冒犯令千金了。”
只是這幾旬話,單琬晶已可非常自豪,試問當今江湖上,有那些人夠級數令杜伏威全力出手?
東溟夫人柔和悅耳,低沉而帶磁性的聲音由破洞傳來道:“杜總管生氣了。這是何苦來由?我東溟派最重恩怨,有恩必報,有怨必還。與我們結下樑子,於總管大業有害無利。而且總管今晚多番失著,銳氣已洩,不若化千戈為玉帛,大家也好和氣收場。”
就在這時,在兩個鐵甲大漢護衛下已經退到了一邊的林安開口了:
“杜總管,東溟派加上瓦崗寨,您看來只有放棄了呢?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貧道弟子的建議。保鏢、護衛、黑吃黑。聖門真傳道提供全方位服務哦。”這下子全部人都驚住了,林安開口說話和黑虎說的內容上沒什麼區別,不過意義可大不一樣,作為一宗之主林安的話可就不是開玩笑能解釋的了,這樣說的話,之前那黑大漢的話應該也是他的授意。
杜伏威心中凜然,事實上他確感窩囊洩氣,何況現在他已露出行藏,這裡雖然是他江淮軍的勢力輻射範圍,但還是比不上朝廷的勢力,這種朝廷佔優的地方,無論如何都不宜久留,偏又下不得這口氣。林安突然開口卻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沉吟片晌,仰天大笑道:
“好!我杜伏威亦是恩怨分明的人,滌塵道長開個價吧。”
“杜總管如果剛才就答應,在下也不會多要,現在情況不同,價格自然也不同了。貧道想要請杜總管喝一杯,商量一筆生意。這江淮水域,我的船要免稅透過,具體情況等貧道打發了這些俗人我們再談如何?”林安眯著眼睛說道。他語氣輕鬆一副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的樣子,自顧自的和杜伏威談買賣。
“賊道人好大的口氣!”杜伏威還未答應,東溟公主單琬晶就攢這眉頭開口怒道。可惜林安卻看也沒看她,依舊盯著杜伏威。
“好!本人答應了。倒要看看道長的手段!”杜伏威眯著眼睛考慮了半響,開口答應了林安的要求。這道人深淺他不知道,正準備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杜伏威話音剛落,東溟夫人柔和悅耳,低沉而帶磁性的聲音又由破洞傳來,好像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過:
“這位道長可是要與東溟派為難?”
“呵呵,單美仙,我與你娘同輩,你便不叫一聲師叔。從你女兒父親那邊論,也該叫我一聲師兄吧?”說起罵人揭短,林安比起絕大多數的人都要惡毒的多。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東溟夫人心裡最黑暗的東西給揭露了出來。
“殺了他!”隔了許久,破洞裡才又傳來一個聲音,惡毒,沙啞,要不是聲音沒變,絕對沒有人會相信這個聲音的主人和之前是同一個。她命令一到,最忠心的單秀和單玉蝶兩個馬上就直接把手裡的軟鞭揮了過來。直接抽在了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