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回到寢室之後,程洛寧和馬卉一同收到了文藝部的簡訊。
“程洛寧/馬卉同學您好,恭喜您已被b大學生會…文藝部錄用,第一次全體會議在下週二召開,望屆時各位準時出席,b大因有你而更美好!”
不同於馬卉的興高采烈,程洛寧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12月就要考英語四級了,她現在要抓緊一切時間背單詞,如果這次四級過不了就要到明年6月才能考,這樣她考6級和雅思的計劃就會因為複習時間不夠而被推後,這可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程洛寧拿起四級詞彙,才背了一頁,去打水而後她一步進門的馬卉就叫了起來,“張沫!你沒去上課?!”
程洛寧這才注意到張沫躺在床上,而且好像沒有下過床的痕跡,她們早上走的時候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其實大學生逃課已經沒什麼大不了了,在程洛寧上輩子的大學裡就有調皮的男生說出了“只要膽子大,一週七天假”這種口號。但是由於b大處於國內頂尖大學的位置,基本都是學霸,倒是沒有這種不良宣言。
相比於這個氛圍裡大家都自覺上課的情況,張沫的逃課就顯得有些不尋常了——說起來,程洛寧忽然想到,從那天張沫回到寢室之後好像就沒再去上過課了。
b大管的不嚴,但是專業課多次缺課沒有考勤的話,期末很有可能會失去考試機會的,那這樣這節課就必須重修了。
馬卉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憂心忡忡地拉開了張沫的床簾,“張沫,你是不是生病了?”
程洛寧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張沫頂著一張淚光閃閃的臉伸出了頭。
馬卉也愣了,“你怎麼了?”
張沫語氣也是帶著哭腔的感覺,甚至下一秒就能嚎啕大哭起來,“你們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問我!”
“”
“我知道!你們都不關心我!你們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馬卉被她的眼神嚇到了,吶吶地回答道:“沒、沒有啊,我們怎麼會看不起你”
張沫明顯處於一種極度激動的情緒下,根本不在乎馬卉說了什麼,繼續自顧自地咆哮,“我知道的!媽媽也不在乎我!爸爸也不在乎我!不管我變得多好!成績多好或者是樣子多好都沒人在意的!在你們眼中我肯定就是個家裡很窮、單親、被包/養的室友是吧!”
程洛寧一點都沒生氣的樣子,溫溫柔柔地打斷了她,“怎麼會呢,我們怎麼會這樣想呢。”
事實上她也沒騙人,她一直覺得每個人都在走自己不同的路,別人的眼光根本無足掛齒,所以根本不存在看不看得起這一說——只要不影響到她,張沫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她可以聽張沫傾訴,也可以幫張沫出謀劃策,但是這不代表她要為張沫感同身受啊!
張沫看了程洛寧一眼,冷靜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張沫輕輕地、又有些灑脫地開了口,“我確實是被人包養了,不過不是校長,是別人,他許我今年第一批交換生的名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那輛車只是因為他的車被颳了漆去送修了,所以才問校長借來開的。”
“世界上沒有人在意我,只有他會在乎我,在乎我的未來,在乎我的喜怒哀樂。等我出國之後他也會一起來的,那時候我們也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了”
“我愛他。”
張沫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水洗過了一樣乾淨、清澈。
☆、第42章 寒假來啦
程洛寧覺得看到張沫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不一樣的愛卻是一樣的傻,想必當時她想起顧致的時候眼睛也是泛著這樣的光吧——不過她倒是沒什麼勸誡之心,對張沫也最多憐憫罷了。
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這種愛不撞南牆遍體鱗傷之後又怎麼會輕易回頭呢?
她對著張沫的眼睛笑了一下,沒說話。
寢室裡靜了一會兒,然後馬卉很善解人意地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氣氛,“那什麼,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下?”
張沫其實已經在床上呆了一整天了,但是她也知道馬卉這句話只是客套話而已,也沒有說穿,擦了擦眼淚笑了笑,“嗯,那我先睡了。”
b大的遊園會在一陣陣刺骨的寒風中召開了。
最後程洛寧他們班給出的方案是賣棉花糖——這個提議來自於他們的文體委員,一個萌萌的妹子,並且她表示她可以提供兩臺做棉花糖的機器。
然後他們班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