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實讓他寬心不少,至少她神智還算清醒。
“你受傷了,鏢上有毒,我帶你去長安找大夫。”他溫言回答。
“什麼毒?”哪一種毒需要他刻不容緩、大老遠的帶她去長安找大夫?戰青不覺蹙起了眉頭,知道自個兒的傷勢大概挺嚴重的。
蕭靖本不想回答,但見到她堅定的雙瞳,半晌才道;
“藍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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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青聽過這毒,知道那是沒解藥的,她疲累地閉上眼,“我沒救了。”
她不是在說問句,是在陳述;這句話聽在蕭靖耳中,頓時教他心痛得難以忍受。
“不,你不會死的。”他俯身在她耳邊堅決的說這,“長安有人能解這毒,他們欠我人情,我以內力暫時將你的毒性壓住了,接下來只要在三天內趕到就行。”
“真的?”戰青重新睜開跟,希冀的望著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著望。
不想死啊,她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想做,還有好多好多的計劃要進行,她要振興潛龍戰家,不只海運要維繫,河運也要吃下,她要向世人證明、要向爹爹證明,她戰青是有能力的……
“放心,”蕭靖望著她眼中不自覺透出的脆弱,將她攬得更緊,“我不會讓你死的。”
沒聽聞她的反應,他低頭仔細一瞧,才發現地又昏了過去。
蕭靖心一緊,伯她撐不到長安,雖然知道不應該,他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聲音沙啞的說:“撐下去,別在這時候放棄……”
他仰首望向撒去黑紗的明月,暗暗祈求。
天啊,別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心僅的姑娘後,才又狠心的奪走她……
他低嘆一聲,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緊攬著她,隨即快馬加鞭,在月下策馬馳騁繼續趕往長安。
※ ※※
二里坡
行至二里坡這小鎮,座下馬兒已有些疲累,加上月兒又被烏雲掩去光華,夜黑難行,蕭靖知道不該再強行趕路,便帶著戰青投宿鎮中客棧,哲作歇息,打算天一亮再趕路。
在上房安頓好,小二送來熱茶及洗臉水,並替兩人點上燈,便退了出去。
蕭靖在微弱的燈光下解開她的衣裳,拿乾淨的布中清洗她的傷口,並替她重新上藥。她頸下的肌朕十分白皙,和露在衣料外的小麥膚色形成強烈對比,他著迷於她肌膚顏龜的轉換,手指不覺在她胸頸交接處輕撫。
長年在西域炙陽下行走,他自己身上當然也有這般不同的膚免,但他卻從沒想摸看看過,再加上男人的面板粗糙,不像她的肌膚那般光滑,那小麥及乳白的膚色在她身上看來,就像是兩色翡翠那般細膩柔華、流轉自然,又那麼的性感,教他捨不得將手收回來。不過,他要是再摸下去,可能會忍不住褪去她的衣裙,再且若她醒了,見他這般輕薄,十有八九會拿刀宰了他。
蕭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冰肌玉膚,卻見她頸上掛著一條紅繩,他好奇的將那紅繩拉出來看,繩端處是一塊半圓的青綠玉玦,上頭雕著一頭活靈活現、張牙舞爪的青龍。
蕭靖手握著那塊玉玦,雙眉微蹙,因那圖形像是被人從中腰斬,看起來應該有另一半才是。半圓形的玉才被稱為佩,難道說這不是玦,而是一塊圓玉中的一半?她為什麼只戴一半?
難道……蕭靖心中突地浮現不安。自古以來人們便常以璧玉作為訂親之物,莫非她已經和人訂了親?
“你幹什麼?”戰青突然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瞧見他手裡握著自己從小帶在身上的青玉,她奮力撐起身子,一把將那青玉從他手中奪了回來,但因氣衰體弱,整個人又立時往後癱軟。
蕭靖及時襖住她的後頸,不讓她撞到床柱,但見她這般護著玉玦,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戰青才剛緩過氣來,卻又發現自個兒衣衫半開,雖然該遮的還是有遮到,但酥胸巳露出大半,特別是受了傷的左胸,經過她這祥激烈的一動,那巳鬆脫的衣衫差點沒整個落下,她在千鈞一髮之際伸手阻止衣料落下,卻無力再撐起自個兒的身子,整個人無法避免地倒入蕭靖懷中。
“你……”她又羞又氣,一手抓著玉玦、一手掩著衣料,想離開他的懷抱又沒力氣,只能輕喘著氣,漲紅了臉,忿忿地瞪著他,“你怎麼可以解我的……”
“戰姑娘,在下無意輕薄,只是你中了毒,我必須幫你換藥。”他低首對著懷中的人兒解釋,鼻端聞到她身上一抹馨香,幾乎讓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