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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臉尷尬,半天說不出話來。

水若也不求能理解他了,只趕緊抓起他方才帶回來的布料幫他壓住傷口。後又去屋內水缸裡舀了些清水回來,幫他清洗傷口,並擦去他身上及手上的血跡。許是有了昨晚的經驗,她這次做起來倒是順手多了。

這時,戰不群也才真的確定昨晚是她幫他包紮的。

看著她忙進忙出,極為細心輕柔的替他清洗上藥包紮,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柔情。

水若直到替他包紮好了傷,拿著溼布,握著他沾血的右手,輕柔地替他拭去大掌上的血跡時,才猛然醒覺自己做了什麼。

他在她突然鬆開他大手的瞬間.反手輕握住她的小手。

水若緊張地低垂滾首不敢看他,只覺得雙頰發燙。

戰不群凝望著眼前嬌羞的人兒,不懂她為什麼這樣關心他這個再三綁架她的人。“為什麼?”

“我……”她自己似乎也有些不懂,老半天才咬著下唇輕聲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

所以這只是因為她有著菩薩心腸?

戰不群心底冒出怪異的不舒服感,待他看見她翩然進屋的背影時,才發覺他不知何時已鬆開了她柔滑的小手。

“你承諾過會放我回去的。”

夜晚再度降臨,戰不群在屋裡生了一盆火,水若坐在簡陋的床邊再次試著說服他放她回去。

戰不群丟了些小枝進火盆,瞄了她一眼,半點不覺得愧疚地道;“我是說他們若不追來,自會放人。”

“那為什麼你昨晚……”她輕蹙起眉,不懂他昨晚可以放她,為何今天卻改變了主意?

他拿著一根較粗的樹枝攪動著火盆裡的柴火,半晌才括首看著她道:“我需要時間,你可以幫我爭取時間。”

她沉默著,不敢再輕易信他。

雖然白天幫他包紮好傷後,他沒再點她穴道,但她並不相信他真不會傷她,也不相信他不點她穴道是因為信任她。比較有可能的是正如他所說,她就算要跑,在這荒山野嶺,她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沒有殺人。”看出她眼中的不信,他蹙起濃眉,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她誤會他,是以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又開口道:“我昨晚已將許兄的筋脈續起,若沒意外,許兄現必還活著,只要等他醒了,他必可證明我的清白。”

水若抿著嘴,半天才說:“若我回去,你不也同樣可以躲藏起來,等許大哥醒來?”

戰不群聞言突然自嘲地咧嘴一笑,“如果今天我沒有受傷,或是水大俠教出來的徒弟沒那麼厲害,我一定立刻放你回去。但很不幸的,你爹不枉被人稱為洞庭金刀,依我現在的傷勢,只要隨便遇上一個他的徒弟,都要小命不保。”

是嗎?水若不知自己的爹爹在江湖上名氣竟如此之高;她只偶爾會看到有些武林中人進出水家,但她從未多加註意。

戰不群起身拿了些乾糧給她,綠道:“再者傷許兄的人頗有問題,你現在回去並不安全。”

“為什麼?”她一臉戒慎。

“我是早上回想才察覺的。昨晚我趕到時,許兄被人從屋內打飛出來,身上筋脈十斷其八。許兄是水大俠之高徒,刀法盡得水大俠真傳,就算水大俠親自出手,也無法在十招中輕取許兄,所以那人定是他原本就認識的,他才會開門讓那人進去。也只有如此,許兄才會對那人毫無戒心,措手不及下被打成重傷。”

水若一愣,“你是說……”

“那人住在水家。就算不住水家,也能在晚上輕易出入。就是因為這層原因,許兄的師弟們才會更加認定我是兇手,因為我是唯一的外人。”戰不群眼也不眨,十分確定。

“不可能的。”她無法置信地搖搖頭。

“我有看見真正的兇手。”

水若聞言忙道:“你既看見了他,為何不回去指認?”

“因為我沒看見他的臉,只看見他的背影而已。但他以為我看見了,而且怕我已告訴你,才會極力唆使其他人來追殺我們。”他喝了一口烈酒止痛,繼續道:“你想想,我曾說過若沒人追來便會放了你,但水家的人追得這麼緊,分明是背後那真兇希望我一被逼急會把你宰了獨自逃命去。所以我若放你回去,你大概連水家大門都看不到,就被那人幹掉了。”

“你……你胡說!”水若憤然的站起身,不相信他的指控。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應該有底。”他也不惱她不信,只掏出另一樣東西遞給她看,“這是許兄昏過去前塞給我的